虞鱼感觉有人伸手在摸他的额头,试探他的体温,还有人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和小声交谈。
“怎么样?”
“不行,感觉体温又升上去了。”
“药不起效吗?”
“贺总,会不会是下午吃的饭菜不够清淡?”
“……”
有很多人在说话,但是虞鱼却觉得眼皮很重,睁不开眼睛,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上方的灯盏被开了起来,亮光透过眼皮映进来。
贺故渊攥紧拳头,脸色难看。
病房里的灯重新打开了,床上的人脸上浮着不自然的酡红,嘴唇却是惨白干裂的,他的眼睫毛颤抖着,像是将醒未醒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们半夜不放心起来看一眼,可能都不会发现虞鱼的病情又反复了。
林秘书被宿沉打发去请医生,医生很快赶过来。
护士给虞鱼重新测了体温:“40度,烧得更厉害了!”
温羡清皱紧眉头,之前护士感叹的那副温文模样彻底没了,他焦急得有些失控:“怎么回事!不是打了针又吃了药吗!”
医生显然也不知所措:“要不挂个水吧,挂个水可能有用——”
宿沉坐在虞鱼的床边,一遍遍唱着安眠曲,试图让虞鱼能够睡得安稳一点。
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很慌乱,但贺故渊望着虞鱼烧得通红的小脸,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不用了。”贺故渊沉着地开口,“我问个人。”
半夜三点,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直接把席轻言给炸醒了,他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人:鱼鱼。
席轻言抓了抓头发,认命接电话:“喂,鱼鱼,怎么了?”
他迷迷糊糊地等着对面的回应,下一秒却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贺、贺总?”
十几分钟后,席轻言赶到安明医院。
他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急得满头冒汗:“鱼鱼怎么了?”
病房里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席轻言差点没喘上气来。
贺故渊:“感冒高烧,烧退不下来。他之前有这样过吗?”
席轻言皱眉:“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