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挪了下冰淇淋杯,忽然看到旁边被书压着的引路纸在发光。
“咦?”
他把引路纸从书堆下解救出来。
这张纸上本来显示的是他的第一任雇主,贺先生的个人资料,只有在他完成了第一任雇主的工作后,第二任雇主的资料才会替换掉第一任雇主显示出来。
不过很显然,这张引路纸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它正在缓缓地分裂出另一张引路纸,然后“啪叽”一下,把分裂出来的纸给扔虞鱼手里。
虞鱼捏着引路纸的双胞胎纸,一头雾水地低头看。
新分裂出来的那张纸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虞鱼莫名其妙地翻了翻,好不容易眯着眼睛揪出了一点信息。
新纸的右上角隐隐约约粘着张一寸照,上面有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照片下面不远处是同样模模糊糊的名字。
温羡清——
虞鱼:“???”
虞鱼研究了半天,新纸却再也没了动静,只有那模糊的照片跟模糊的名字静静地呆在上米面。
难不成是引路纸复印资料的时候没墨水了?
虞鱼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不在焉地拿着空空的冰淇淋杯下楼,把杯子还给了林姨,又深一步浅一步地踩着楼梯上了楼。
刘伯看在眼里,给贺故渊端水上楼的时候忍不住提了一嘴。
“今天小虞医生是不是在外头玩得不太高兴,刚刚看他心不在焉的。”刘伯把温水放桌上。
贺故渊停下手,皱起眉,不是说玩得很开心吗?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但等工作收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虞鱼一般十点就熄灯睡觉了,贺故渊从三楼下来,打消了去找虞鱼问问看怎么回事的想法。
他走到卧室门前,刚要进去,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念书声。
贺故渊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他转头,发现虞鱼卧室的门没关紧,开了条缝。
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贺故渊转身,往隔壁走了。
虞鱼正团在被窝里,拿着他幽幽发光的老人机边打哈欠,边念叨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总裁内容,以加强巩固自己的记忆。
他揉揉眼睛,把困出来的眼泪给抹掉,半睁半闭着眼睛,继续往下读。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凌总裁重新坐回宽大的总裁椅上,冷酷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女人,你既然嫁给了我,就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