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若你输了呢?&rdo;春秋信心满满地说道。
易经啃完最后一口,摸了摸仍瘪瘪的肚子,随意道:&ldo;我输了,我就叫你爹。&rdo;
&ldo;你爹是个短命鬼,做你爹有什么好?&rdo;春秋两手一背,&ldo;你输了,就叫我爷爷。&rdo;
不知道生出个短命鬼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易经是除了口粮其他全不在意的人,随便叫爹还是爷爷,他都无所谓,这场赌局他可是一本万利。
二人来到院墙外观察将军夫妇二人的情况,春秋鬼鬼祟祟地探头时不时往里头看一眼,易经倒是大大方方地往门口一站,将军才不介意其他人看到他这副&ldo;怂&rdo;样。
夏仰宗在房门外站得笔直,屋内灯还亮着,沈明漪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高大的身影,心中犹豫是否要让他进屋,今日话已说出去,但瞧他在外头这么老老实实立着又有些不忍心。
&ldo;明漪。&rdo;夏仰宗在屋外轻唤一声,屋内沈明漪的影子立即往门口的方向动了一下,夏仰宗轻笑一声,将手中薄薄的信纸通过门缝丢入房内。
沈明漪瞧见了,没去捡,定又是些胡言乱语。
门缝里头源源不断地投入信纸,门口那块地方马上就被堆满,沈明漪想不管,但对夏仰宗这想用情诗将她的屋子淹没这种行为实在没法忽视,只好起身去捡。
一张张打开,尽是些摘抄的情诗,&ldo;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rdo;、&ldo;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rdo;、&ldo;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rdo;十分地苦情伤怀,沈明漪看了几张,都快认不出相思这两个字。
&ldo;夏仰宗,&rdo;沈明漪轻声嗔道,&ldo;你写得都是些什么。&rdo;
&ldo;夫人你饱读诗书,怎会不懂?是愚夫总是不解风情,请夫人体谅我天资愚钝,我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你需得说的清楚些才好。&rdo;夏仰宗脸皮比城墙厚,又不介意因夫妻之事而丢人,是以口若悬河,发挥得非常好。
沈明漪不吃他油嘴滑舌的这一套,直开门怒道:&ldo;你还装蒜?!&rdo;
夏仰宗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瞧她因薄怒而泛红的脸颊,那又心疼又心痒的感觉又来了,脚后跟一打,对着沈明漪做了个严肃的军礼,朗声道:&ldo;请夫人明示。&rdo;
&ldo;混说!&rdo;沈明漪忍无可忍地又要关门,被夏仰宗眼疾手快地挤了一只脚进去,眼白过多的双眼努力地瞪圆,想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无奈先天条件太差,再怎么装相,也还是凶神恶煞,还显得有些滑稽,倒将沈明漪逗笑了。
夏仰宗一见她笑了,马上打蛇随棍上地挤进屋子,&ldo;明漪,外头好冷。&rdo;
外头春秋正看得津津有味,一见夏仰宗进屋之后,下巴都要落地,易经两手一摊,&ldo;口粮。&rdo;
&ldo;我知道错了,&rdo;夏仰宗握住沈明漪的双手,诚恳道,&ldo;你说怎么弥补,我都听你的。&rdo;
沈明漪真是拿他这泼皮无赖样没法子,抽出手直往榻上一躺,背对着夏仰宗生闷气。
夏仰宗见她动了真怒,也正经起来,坐到床边,轻拍她的背,柔声道:&ldo;你忧心旁人说你娇蛮?你管他们胡说些什么?&rdo;
&ldo;他们可不算胡说,这不都是你在外头说些怪话,&rdo;沈明漪不满道,&ldo;我还要不要做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