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徐百忧也看向她,疑惑道,“你们放心把重病的老太太交给一个外人?”
似乎这个问题很可笑,周嘉璇有些夸张地咯咯笑出声,“拍卖会你参加了。我那些叔叔姑姑们争着抢着巴结路守纪,为几个丑陋的死动物不断喊出高价,你也应该看见了。他们个个对路守纪马首是瞻,惟命是从,就算不放心,也没人敢讲出口。”
探出她的口气,徐百忧继续问:“路守纪和你奶奶的关系,你们知道吗?”
“知道呀,初恋情人嘛。”周嘉璇有问必答,带着几分不该有的戏谑道,“周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路守纪对我奶奶痴情得很,几十年如一日。”
“你奶奶对他呢?”徐百忧刚问完,电梯到达一层。
金属梯门从两边弹开,周嘉璇欲动未动,奇怪地觑着她,“和你有关系吗,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特护住院楼周围布满路守纪的眼线,徐百忧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斟酌着敷衍道:“没什么,就是好奇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最好的归宿’到底应该在哪里。”
周嘉璇似信非信地“哦”了一声,并不关心她的好奇。
跨出电梯,在梯门即将合拢的一刹,她又回过头,对徐百忧说:“我不在乎奶奶爱不爱路守纪,我只知道爷爷很爱奶奶。”
喜恶和立场都很鲜明的一句话,徐百忧独自靠在轿厢壁边,陷入沉思。
尽管已经答应路守纪的要求,但她这几天不觉间,仍会想起他和文心兰的旷世爱情。
貌似有头有尾很完整,可好像又缺了点什么,像一张不算完整的拼图。
周嘉璇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周家人,她想试着换个角度切入,以了解更多的细节。
没有问出细节,唯一的收获也只有周嘉璇的最后一句话。
徐百忧反复咀嚼着回到病房,贺关正靠在床头讲电话。
松快说着什么,抬眼看见人,他拍拍自己旁边,示意她过去坐。
暂时搁置理不清的头绪,徐百忧像只最乖顺的猫咪,脱掉外套和鞋,轻手轻脚坐上床,乖乖钻进男人敞开的怀抱。
手机那端是顾氏阿婆,贺关照例的报喜不报忧,耍着嘴皮子花式逗自家老太开心。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玩似的,一会儿抚抚徐百忧的背,一会儿揪揪她软乎乎的耳垂。
很快就不满足于搞小动作,贪婪地从后探进毛衣内,拇指和食指一夹,熟练解开搭扣。
释放出唾手可得的丰盈绵软,最后霸道地将它据为己有。
力道像他人一样莽撞,没轻没重的,徐百忧尽管咬着唇,仍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吟。
贺关吓的,忙不迭和奶奶道别,扔烫手山芋似的丢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