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徐百忧淡然下眉眼,“那你先滚两圈。”
“嘶——”贺关笑容微僵,牙疼似的嘶气,抬手掐她脸蛋,“你这丫头,对别人冷就算了,咋还不知道疼自己家男人呢?”
徐百忧扒下他的手,有理有据地捋给他听,“别忘了你刚刚才拒绝我,你可不是我家的男人。”
“矫情了不是。”嫌围巾碍事,贺关扯低,再度搭上一晌完完整整的笑脸,“都说女人谈恋爱会变矫情,原来你也不例外。”
“你不喜欢?”
“喜欢啊。你多矫情,我都喜欢。”
徐百忧轻吻他冻红的鼻尖,眸光幽深,“结婚吧。”
贺关一愣,“你急什么,怕我跑了不成?”
“太喜欢你了,想和你过一辈子。”明知这种话感性浪漫的没有边际,可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媳妇儿……”贺关有点懵,还没适应徐百忧突然而至说情话的方式,蠢兮兮探上她额头,“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你听我把话说完。”
徐百忧倒是很适应他无时无刻的发傻,把他的两只手压在自己掌心下面,富于耐心地接着道,“贺关,我以前觉得,即使人生中没有你,我也会过得很好。可现在我改观了。你做手术的那个晚上,我尝试冷静思考,如果我从此失去你,我还能不能……”
徐百忧仍灼灼凝视着他,话音却戛然而止。
贺关等了几秒,见她似乎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主动问:“……能不能和以前过得一样好?”
“不是。”徐百忧慢慢摇了摇头,“我根本就没办法冷静思考,或者说,我拒绝思考,没勇气思考。我只知道,我徐百忧未来的人生,不能没有你。”
爱情的魅力恰恰就在于它随心而动的纯粹,令人甘愿臣服,理性智识只能通通靠边站。
徐百忧也并不擅长爱情里的甜言蜜语,正因为不擅长,才显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弥足珍贵。
过于撼动人心,贺关不由自主地怔住了,好半天重重吐出一个字,“结!”
这回轮到徐百忧发蒙,“结什么?”
“结婚啊!”贺关转过轮椅,急吼吼撵她下去,推她进病房,“去去去,把我手机拿来。给奶奶打电话,让她把户口本寄来。”
徐百忧扶着玻璃推拉门,回眸灿亮一笑,“愿意我陪你吃苦了?”
“不愿意。”贺关是个有原则的人,正儿八经道,“苦我一个人吃,你只需要陪我睡觉。有了证,才能合法□□,省得胡云旗又骂我法盲。”
够固执的,徐百忧站着没动,原话奉还,“你急什么,怕我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