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贺关侧靠墙壁,手里转着小玩具,笑说,“茹玉姐,如果你不一直打电话,我已经到手了。”
江茹玉也轻笑,“打算什么时候收手?”
“我不是说过嘛,等我玩够了,觉得腻了,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收手。”
贺关声线轻慢,嘴角噙着落拓的笑,说着话转过身,惊愕一怔。
“两小无猜”的房间门半敞着,徐百忧静静站在门口,望着他,冷若冰霜。
艹!艹!艹!
贺关在心里艹翻了天。
他慌得一比,“徐百忧……”
“进来说。”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徐百忧让开路。
*
房间里仍缭绕着袅袅散散的水蒸气,浮动着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空气里也有点湿,有点闷,有点热。
贺关刚刚说的那几句话,确实很刺耳,徐百忧的第一反应是可笑,而不是气愤。
如果他不喊那一声“茹玉姐”,她也许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现在两个人隔着一米远,背对背坐在水床边,她已经平复下来。
不过,无论真话假话,她听到就是听到了。
洗完澡身子暖,徐百忧没穿外套,只穿着件航海蓝的V领宽松毛衣,里面是中高领的黑色打底衫。下面一条黑色九分烟管裤,脚没干,踩着一次性纸拖鞋。
洗着澡塑料浴帽破了,这会儿头发半湿不干。
没找到吹风机,她走去拿干毛巾,就听见贺关喊她名字。
“徐百忧。”
“干嘛。”她揉着头发坐回床边。
贺关厚着脸皮蹭过去,扯毛巾想为自己谋福利,“你知道的,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徐百忧打开他的手,挪远一些,凉凉道:“我不知道。”
贺关:“……”
“而且,你最初的目的不就是和你说的一样吗?”
徐百忧当时反应平静,此刻肯定也不是翻旧账,心平气和地对贺关说,“目的达到,然后呢?你想过吗?感觉不错,和我发展成长期炮友,还是感觉很糟,再做一回混蛋?”
“我……”贺关脑子有点懵,没细想,“你们女人不就是要男人对你们负责嘛。你说吧,想我怎么负责?”
提示到这个份上,他还是不懂,徐百忧只能就事论事,“如果是我自愿的,成年人的男欢女爱,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女人眼神冷归冷,小脸却红扑扑的。
也不知是被热水熏出来的润色,还是负气生出来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