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贺关打电话的是西区派出所值班民警。
接完电话,他又打给一起值班的溜号同事,问他回来没有。
得到确切答复,贺关对徐百忧说:“金水……”想她不认识,遂改口,“我同事喝醉酒出了点事,我去派出所捞人。你快回家歇着吧。”
“严重吗?”徐百忧接过塑料袋,问。
对方只让他去领人,贺关不清楚详情,捡轻了说:“听民警口气,应该问题不大。”
“你开车了吗?”徐百忧又问。
“没开。”公司离三医院不远,他走路来的。
“我和你一起去,你开我的车。”贺关没反应,徐百忧解释道,“我不舒服不想开车,捞完人,麻烦你再跑一趟送我回家。”
走出去挺远,贺关仍呆呆愣在原地,徐百忧不解,“不想送?”
“送,送。”他紧追几步,有点懵逼,冒着傻气忍不住问,“你不防着点我?”
能这么问肯定不用防,徐百忧故意反问:“防的住吗?”
贺关边走边想,“主要看你怎么防,今天晚上你肯定是安全的。”
他人高步阔,徐百忧跟不上也没力气追,脚步放得更慢。
反应也不太灵光,她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嫌我胸小吗?”
贺关一直在帮她思考防自己的方法,没注意人已经落后一截。
听见声音从背后传来,虚虚渺渺的,他很想干脆抱着她走得了,试探着问:“要不你先试试我的定力?”
徐百忧没听明白,贺关已经走回来将她打横抱起。
她猝不及防一个后仰,下意识地忙伸出双臂揽他的脖子。动作间,带起手里提的塑料袋,从他后脑勺抡过半圈,正正好砸他一脸。
还好里面的卫生棉不重,否则指不定会砸成什么鬼样子。
“下手够快的。”贺关抱着她加快脚步,笑着调侃。
“对不起。”徐百忧微讪。
贺关耸耸鼻尖,“鼻子被你砸痒了,我占着手,你帮我挠挠呗。”
徐百忧不情不愿地伸出两根手指,用指甲盖敷衍了事地刮几下。
贺关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老肥皂味道,鼻子不痒,改心猿意马得寸进尺,挤眉弄眼道:“哎呦哎呦,怎么全脸都开始痒了,快,你快再帮个忙。”
徐百忧这回不上当,冷声道:“我看你是皮痒吧。”
某人的脸顿时不痒了,可消停不到五分钟,嘴又开始痒,“徐百忧,你看着不胖,抱着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