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二话不说,欢呼着上了缆车,换成了他习惯的单板。
这里的坡明显比刚刚的陡上太多,文然欢呼着冲下了坡,他的板子借着坡的陡峭之势瞬间腾空,文然不仅没怕,还华丽地转上了一圈。那根本不是滑雪,那瞬间自由的凌空感,应该叫飞翔。滑雪板在他的脚下,彻底有了灵魂。
“怪不得不情愿教我呢,”袁璐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还拍了段视频,“是蛮厉害的。”
他轻盈地就像脚下的每粒雪都是他的子民,臣服于他的雪板之下,他来恭迎,他走恭送,他立便起舞。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征服,整座雪山因他的张扬而霎那苏醒。
过了很久,过了把瘾的身影才回到了袁璐身边,“怎么样,帅不帅。”
“也就那样吧。”
“切~这山上基本没几个人敢跟我比的。”
“反正我也不懂,一会儿问依然就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了。”
“呵,随便问,老子以前可是滑野雪的。”
“什么是野雪?就是那种没被人工开发的雪地吗?”
“看来你也不是特别笨嘛。”他也是被雪崩追着跑过的人。
“你看我拍的照片,可不可以发朋友圈。”
文然探长脖子,“我看看!这两张可以,其他都不行!”
“看不出来还挺臭屁?”
秦既明在棋院和常师兄下棋,是不是瞟向手机,甚至没忍住打开手机,刷到了袁璐的朋友圈。
常师兄开玩笑说,“看来你最近又有烦心事了。”
“是有些。”
照片里的这家人玩得真野,还带上了专用摄影师,就是没考虑带他。
在洗手间补好妆的专用摄影师,和依然一同回到了吧台。他们滑完雪后吃了顿精致的中餐,来到了今天行程Gilbert’sBar,与其说是一家酒吧,不如说是一间艺术展览馆。
袁璐发现,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依然。以前,她知道依然很自律勤奋,知道她钢琴弹得很棒,就以为她了解依然了。
今天与依然和她的家人玩了一天,才意识到自己只窥探到了她的一角。她有一位温柔绅士的教父,有一位不仅脑子好还运动全能的哥哥,依然除了钢琴以外,还会滑雪,会品酒,也一定还会其他的技能只是她不知道。
而她除了玩游戏,什么都不会。
“谢谢你,依然,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从早晨被逼着红妆到现在喝酒谈心,依然什么都没问过,也什么都不曾说,但袁璐就是感动得有些鼻酸。
朋友不再多,二三交心足矣。
“开心就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