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叹了口气,想起上半年,太子为她想的用夜明砂为皇帝治疗眼疾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也懒得再提,视线被太子挡住了也看不了雪,便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诶,皇儿,你都不知道,你父皇上个月,还纳了几个番邦女子,因为听说他们部落一个女子可以生育好几个孩子,个个都能养大,便夜夜宿在她们那里,好久没翻本宫的牌子了。本宫伤了身子,无法生育,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为陛下开枝散叶,不过,幸好有你。”
太子跟着过来,侍立在一旁,倒了一碗温暖的茶水捧到贵妃的手边,
“母妃受委屈了。儿臣定想个办法,除掉那些番邦女子,为母亲出气。母妃,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贵妃接了茶盏,轻啜一口,
“不过几个小丫头片子,不需要你动手,本宫也能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皇儿,你在东宫,也要多添些新人,你父皇喜欢小孩子,其实也不在意到底是儿子还是孙子,不过是人身子骨渐渐不好了,就贪图温暖,希望能够儿孙绕膝罢了,你多生些孩子,送进宫来,陪伴陛下,也能巩固你的太子之位。”
太子恭敬道,“儿臣知道了。”
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
太子弯着腰,揣摩着她的脸色,试探道,“那……七弟的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贵妃将茶盏放回桌上,用帕子擦擦嘴角,语气不容拒绝,“送他去封地吧,远离京城,断了继位之可能。”
太子见贵妃主意已定,不敢再劝其斩草除根,恐与贵妃离了心,“只是父皇不放心七弟离京,还请母妃多在父皇跟前提几句,您说的话,父皇不会不听的。”
贵妃淡淡道,“我知道了。皇儿,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让本宫好等。”
太子为贵妃锤了锤肩膀,“儿臣何尝不想早些来看母妃,都怪那耶王子事太多。”
贵妃奇道,“他都做什么了?”
太子说起这个,就一脸的不爽,
“才来京城三日,便天天混迹青楼,斗鸡走狗,买东西不给钱,就今天一个早上,便调戏了好几个京城闺秀,几个有头有脸的大臣和京城里的富商告到了京兆尹那里去。因为那耶的身份,京兆尹只能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惩罚他吧,怕伤了和南诏的和气,不惩罚他吧,怕那几个大臣在父皇那里告我的状,这个瘟神,怎么还不走?”
贵妃凤目一瞪,“还能容忍一个属国的王子欺负到我大历头上不成,让人笑话!这事你必须严加查办!”
太子憋屈道,“是。”
……
太子出了贵妃宫,转头去了陛下的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