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遮在了那根鱼骨上。
“叔,玩个兴致就可以了,先回家吧。”
条三抬头,见是本家一个从小看到大的侄儿。
可还不等他搭话。坐庄的黑脸立时便大骂起来。
“桂儿,轮得到你狗x的在这装场面,你三叔的事用得着你管。回去问你那野爹,是你出得了头的么?”
“是了,啊桂,赌桌上的玩意,你要买就买,不买就散。能看不能说,这是规矩,不要乱了场子。”
“桂儿,赌场无父子,不要捣乱。”
一众人的劝和声里,名叫桂儿的青年,情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是悻悻的收回手来。
庄家将土碗往桌上重重一搁。狠狠剜了桂儿一眼。
“t个批的。”嘴里不干不净,也不知在骂谁。
“缩手,缩手……开了啊……”
“砰……”一声重响。
屋内的众人一惊,回头时,只见那扇粗糙的木门,已被狠狠撞开,撇在了两边。
明亮的天光冲入室内,雪白一片,映得人双眼生疼。
庄家再也压制不住,怒发冲天,狠狠一拍桌面。“你娘……”
待他正要暴起。却见着本家族叔沉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抖抖颤颤,惊魂不定的毛丫头。
“出事了,操家伙,走。”
见众人依旧愣在原地。“妈的,龟蛋仔,愣着做什么。操家伙啊。”
众人这才驯服的开始动起来。
“诶诶……开了这把,开了这把。”着急叫喊的,是那条三。
“咔擦”一声脆响。
这张牢实的木桌,竟然在混乱人群中,被挤断了桌腿。
几乎出于本能,庄家手疾眼快,土陶骰盅,就这样给他在倾覆中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