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策此人自幼饱读四书五经,本身具备真才实学,但他也有着人文风骨。
明明已经通过科举进入翰林院,前程似锦。
但在外祖父以死谏言,恳请当今圣上册封储君,惹怒了圣上之时。
罗才子作为外祖父的学生,他并未独善其身。
而是毅然决然地站出来为外祖父发声。
他不顾个人安危,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
痛陈恩师谏言乃是出于对江山社稷的一片赤诚。
即便因此触怒龙颜,被贬离开京城去做个地方小官,他也毫无怨言。
而且,据我所知,当时他可选的去处还有另外两处更好一些的州县。
他主动申请来到南部地区,这其中许是也有着他原由。”
月红听完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这难道不是你外祖父教他的?】
真不知该称赞罗县令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他傻。
毕竟他那恩师已不在人世,能够舍弃前途的仗义执言已经全了师生情谊。
至于恩师的亲人们,他即便想帮,也非易事。
只能说是人各有志吧!
就如月红她自己,还不是有着自己的选择。
心念转动间,月红豪气千云的摆了摆手。
“夫君与罗县令的交情我就不过问了。
我只是想着县衙里除了罗县令,还有其它的官员。
也不知道罗县令是怎么说服他们帮着遮掩拦路虎那事。
银钱这东西俗是俗了点,但大家不都是俗人吗?
夫君当用钱时,可不能省着。
你不妨想想仇老贼,把金子都藏起来,最后不也没能带走。”
陆沉勾唇一笑。
“夫人这是要教为夫用银子贿赂官员、收买更多的人心?
为夫依你便是,该花的时候定不会帮你节省。”
“这就对了,好了,夫君去前院书房给家中写信吧!
咱们有了三个乖宝的喜事,尽早让母亲她们知晓,也好让她们放心。”
陆沉起身,拂了拂衣袍上不存在的褶皱,笑着说道。
“既如此,那便多出点银子,用最快的法子送信到京城。”
“行,无论是三个孩子的事,还是新车辆的事,都耽搁不得。”
月红说完一转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陆沉帮她掖好被子,这才心情极好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