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高自己,去蹭春芽的脸颊、下巴、嘴角,然后伸出长舌,直捣入唇。深冬公公单方面地纠缠着,春芽皱眉,一脸忍耐,深冬公公便唤她,一声又一声,“娘亲……求您了,娘亲……”
于是春芽松了口。
两条火热的舌撞在一起,像蛇交配一样紧紧缠绕,分开时舌尖拉出一缕银丝,两人粗粗地喘着气,彼此对视,眼神迷离。
深冬公公喘得尤其急促,他从未像此刻这般亢奋,残缺的那根抽抽直痛。一股火在他的小腹处燃烧。他的表情太痛苦了,春芽关切地低头看他,她还喘着气,袒露的雪白双乳上仍沾满他留下的水迹。
她不怪他?为什么……不怪他?
深冬公公避开她的目光,把脸埋进了她软绵绵的小腹。
“怎么了?”春芽抚摸他的后脑勺,关切地问。她以为深冬公公是被砸到的额头痛,着急地想挖出他的脑袋来看,“是脑袋痛吗?”
新帝的呼吸与两人乱作一团,甚至比他们更炙热。
他拿折扇挑起春芽的手,将其悬在深冬公公的小腹上空,“你摸错地方了。向下,往里……”
扇子一抽,春芽的手,覆在了深冬公公的腿间。
新帝哼哼地笑了起来,带着轻浮与恶意,“他痛的,是这儿啊。”
深冬公公浑身紧绷,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
春芽怨怼地看了新帝一眼,仿佛在责备他。
居然有人敢这样看他?
新帝不敢相信,再想确认,春芽已经扭过头去,头上的发饰静悄悄,似乎刚刚那一眼只是新帝的错觉。
春芽的手钻进了深冬公公的亵裤。左摸右摸,她摸到了他凸起的胯骨,平坦的三角区,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再往下,是一截小小的肉芽,用两根手指就可以拈住。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春芽是看到男人下面的,在她不小心撞见父母、叔婶的欢爱时,她知道男人的胯下得是什么样子。杂乱黑毛中藏着丑陋的一根,根部底下有两颗皱皱巴巴、晃晃荡荡的蛋子。
可深冬公公……她彻底明白了。
春芽的震惊没有掩藏。
深冬公公小腹的躁动慢慢平息,冷作一块硌人的石头,沉沉地压着他畸形的躯体。
新帝也把春芽的震惊看在眼里,他如愿以偿地咧嘴一笑,兴致勃勃地坐在地板上,等后续的好戏开场。
深冬公公沉默着。
春芽问:“很痛吗?“她慢慢地红了眼眶,“对不起……一定很痛吧。”
……她在为什么而道歉?因为,此刻的她,在扮演目睹父亲送他去阉割时只能默默垂泪的母亲?还是几年才来了一次信,却只为哥哥娶媳妇银钱的母亲?
……可真入戏啊。
深冬公公却如鲠在喉。
他仿佛又一次光裸躺在那块肮脏的木板上,被绑成个“太”,周围站了好几个人,有他的父亲,还有刀儿匠和他的几个徒儿。他的父亲沉默着,刀儿匠和他的徒儿互相交谈,说备好刀、草灰、秸秆……
而他,只是案板上一块不会说话的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