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伤弯腰抱起尤莲,把尤莲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尤莲自言自语:
“看来真的是晕过去了,那么我亲一下摸一下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边说边凑到尤莲嘴唇上方,正要亲下去,尤莲右手伸出,仿佛要揉自己的眼睛,正好挡住了谢伤要吻下的嘴唇:
“哎呀,我刚才是怎么了呀?难道晕倒了吗?”
尤莲睁开眼睛,用手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谢伤带笑不笑的样子,尤莲饶是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红了红:
“哎呀,我刚才是晕倒了吗?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谢伤摸了摸鼻子,笑了。
正在这时,谢川在外面来请谢伤:
“教主,青木堂李堂主求见。”
谢伤把装小刀的箱子合上,放回床侧的柜子里,交代尤莲好好喝药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了。他出门之后,尤莲听到他交代门口守卫:
“守在外面,不经我同意不要进去。”
他的声音很平,好像不带任何感情,但听上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莲打了个寒噤。
她不明白真正的谢伤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太爱演戏了,尤莲觉得谢伤对自己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狗或者一只小猫或者任何一只小动物,他就是在玩耍,就是在享受演戏的乐趣。
他有太多面具,面对属下有一副面具,面对尤莲有一副面具,成为谢裳有一副面具,成为水仙花盗则还有一副面具。
他到底有多少面具?
尤莲真的很担心。
她想来想去,无事可做,就在房内看看走走,权当锻炼身体。
这是一个不大但很干净的房间。
尤莲在刚醒来的时候看到卧室就感到奇妙而怪异,只剩下自己以后又感到说不出的恐惧——前窗边是一张崭新的妆台,妆台上放着一个精美的妆匣,妆台上还有一个小架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妆台旁边是一个书架,妆台和书架之间是墙角,放着一个花盆架,上面摆着一盆茂兰。
书架上面放着一些词谱诗集之类的书。
书架旁边是两个柜子。
房间内的床褥铺的很厚厚的,被子床单和枕头都是白棉布制成的,枕头又大又软又香。
白色的绣着一丛绿竹帐子四周还悬着装干花的纱囊,因此床上有着干花特有的香气。
这几乎是尤莲家乡房间的复制品。
尤莲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她想,谢伤大概是打算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动物豢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