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纯子了解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上有两种人。
会笑的人与不会笑的人。
纯子在母亲怀里想,自己应该属于不会笑的人吧。
‐‐因为,
纯子到最后还是无法用笑容来回应阿姨。
‐‐长久以来……
一直忘却的……
纯子试着回忆起埋藏于记忆深处的阿姨的笑脸。
她的脸部特征几乎完全消失,只剩下鲜明的红唇与近乎抽象画般的神秘笑容。
‐‐笑。
女孩们的笑声。
是的‐‐笑。
纯子之所以生气,并不是因为被学生嘲笑年龄,也不是因为被人在背后讲坏话。她们笑什么其实都无所谓。纯子对于被笑,不,对于笑本身有着深深的心理创伤,如此罢了。
为什么有人能如此天真无邪地笑?
究竟有什么好笑?
为什么笑?
「为什么笑!」
嘻嘻嘻。
嘻嘻嘻嘻。
就在纯子出声喊叫的同时,分不清是大笑还是嘲笑的下流笑声响彻于砖石砌成的坚固校舍之中。
4
「我觉得你似乎把结婚视为可耻之事‐‐」
男子语带诚恳地说。
「‐‐所以你才有所错觉,认为打算结婚的自己很可耻,这就是你变得很在意学生目光的原因。」
「我想‐‐没这回事。」
「是吗?」男子语带疑问。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必要在意学生的言行了。不管在谁眼里,你都是个好老师,没有任何可耻之处。」
「我‐‐并不觉得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