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殿下嗣位大典一事,要与殿下商议。”柯鼎毕恭毕敬地回答。
郑克臧仔细打量着柯鼎的神色,并无异样。
他应是不知情的,一个仪宾也难参与到这等大事。
郑克臧当即放下心来,开始跟柯鼎闲扯,以拖延时间。
柯鼎心中很是无奈,董国太要求尽快请世子来。
他几次想要催促,都被世子带偏了话题。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正在柯鼎快要忍不住直言催促时,手下护卫快步入堂对沈诚耳语一番。
随即沈诚打个眼色,郑克臧便明白短手铳取来了。
他站起身来,冲柯鼎微微一笑,“仪宾稍待,容我换个衣服,随你去见祖母。”
柯鼎连忙点头应是,起身将郑克臧送出中堂。
回到后宅后,郑克臧将两只手铳仔细检查,用布系在肋间。
又命人拿来一个大氅,准备披在身上作为遮挡。
这时毛兴脱下甲胄,将自己常年穿着的内衬锁子甲交给世子。
郑克臧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往身上套。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跟两个心腹稍微透露一下。
“我怀疑召见我一事背藏凶险,所以带上手铳以防外一。”
毛、沈对视一眼,心想果然如此,二人脸色严肃地躬身抱拳,“必护卫世子无恙。”
郑克臧将二人扶起,“若真有事,速速控制住北园别院,遣人通知陈绳武。”
二人抱拳称是。
回到房间穿戴完毕后,郑克臧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身穿白色孝服,腰挂佩剑,披着大氅,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外,活脱脱一个少年英主形象。
可惜此时陈妃不在,对着一帮护卫大老爷们,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想到自家王妃还未归来,也不知娘家大舅哥那边到底如何。
不过陈绳武在历史上就是个搅屎棍的角色,不能全押在他身上,还是得靠自己的力量。
想到即将而来的杀局,他脑海中心思电转。
冯锡范等人顾及自己继承人的身份,只能密谋造反,考虑到泄密问题,可动用之人不多。
在历史上其实也只有冯锡范的随协蔡添和他几个叔叔亲自下场,在私庭谋杀,以造成既定事实,并没有什么五百刀斧手埋伏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