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怎么就突然变态了呢。
易休叹口气,也站起来,准备自己去要纸。
结果这一站把路人惊着了,“哗啦”一下,易休又感觉自己大腿一热。
看了眼瞬间黑脸的应明渊,易休又一次叹气,用力拍了拍他就当泄愤,然后对不停道歉的路人进行劝离。
路人点头准备走,走之前看了眼他的脸,似乎在奇怪这滴汤为什么不受万有引力控制。
“等等。”应明渊突然出声,语气把路人吓了一跳。
易休也看过去,好在应明渊只是一脸不爽地问:“有纸吗?”
路人先是无措地转了半圈,然后把手里的方便面往桌上一放,跑去要纸了。
易休拽了拽裤子说:“这怎么搞,今天的我连带整个车都得都是老坛酸豆角排骨味了。”
应明渊伸出手在易休脸上一抹,听到他的话看了看桌上剩一半汤的方便面,确实写的“老坛酸豆角排骨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带了多余的裤子在包里,一会儿去车上换。”
路人拿了纸回来,应明渊递给易休,自己留了两张,擦了擦手,挥退路人带着易休回车上换裤子了。
出了门,易休突然反应过来,对应明渊说:“你快回去看桌子吧,我自己去换,别让打扫阿姨有可乘之机。”
应明渊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易休却觉得这一眼跟撒娇没什么区别了:“……”
话说他们“同居”这几天,还真没当面换过衣服,双方都是抱着衣服去浴室。
现在正人君子突然要耍流氓了,易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稀里糊涂上了车。
应明渊从包里翻出了裤子扔过来,正以为他要关门时,突然他自己也钻进了后座,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易休拿着裤子看他,用行动和眼神来表示拒绝。
出乎他的意料,应明渊无耻地拿出了手机,低头看着,无动于衷。
易休看着自己裤子上的深色污渍,一狠心,脱就脱吧。
脱到一半,易休自己都有些尴尬,他该反省,一个男的肤色太白干什么呢,真是不像话。
总算在狭小的空间里把裤脚拽开,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易休僵住,还好下一秒发现那只手也停住了,并且捏着纸巾。
易休快速拿过纸巾,在大腿上随便擦了擦,正要把纸丢开却被按住了。
指腹隔着一层纸巾按在大腿的那一小寸皮肤上,仿佛试探似的,易休没动,修长的手指便攥起纸巾帮忙擦了起来。
擦拭的速度不快不慢,有什么东西像黏腻绵软的丝被这动作牵了起来。
“二胖……”易休想说,你没闻到老坛酸豆角味儿吗,
却被人倾身过来,稍一犹豫就被温暖的唇用力印在了自己的唇上,顿时鼻间全是应明渊身上好闻的气味。
单纯的柔软碰触很快有了变化,易休无声地垂着眼,过了片刻后闭上了眼,就在这时一道光刺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