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组建2部讲先来后到,赵依澜是第二个,因此屈居副主管。
在会议室提出那个问题,她的想望最强烈,以至于神兽为之侧目。
人么,一念得道,一念疯魔。
既有大道可寻,何必放任自流。
无骨鱼柳渐渐找回精气神,不再靠着人形神兽——背不落空,眼就落空了。她才没兴趣看团团朦胧雾气晒月亮。
陶吾稳若泰山地给她看。
不是往前端正僵直的小学生坐法。手肘支在藤椅扶手,姿态慵懒而惬意,没什么多余动作,单单用润亮的眼睛回望着她。
池渔一直觉得,神兽驺虞的眼里能够盛装世界,但此刻,她眼里只有自己。
“我最近做很多梦。”池渔说,“一醒过来就忘了七七八八。还好,应该不算噩梦。”
像很久以前浮光掠影的宇宙起源一瞥,因为过于浩大,小小人脑难以负担,醒来的刹那梦中一切化为齑粉,洋洋洒洒散去了。不知为何鸡贼地留下一地灰尘,给她窥见一斑。
她没正式告诉过陶吾,不过她给陶吾看了全盘记忆,想来对方清楚。这种事又没什么好隐瞒。
“你呢?”池渔随口问。
“觉给你睡。”陶吾笑说,“我不用睡。”
笑着笑着,目光忽然有些闪躲,或许反应过来池渔并不是问她的睡眠,或许是想起不太好的事情,抿了下唇。
“不睡觉你干嘛?”
“看你呀。”
池渔伸手戳她唇畔的小窝,手感不错,“林鸥没说错,你就是变脸怪。”
林鸥以为她没发现。
小神兽的每个变化她都清清楚楚印刻在心里。
久别重逢,初逢时喜悦,喜悦过后不自禁比较。分别的日子会把对方印刻在意识、记忆的形象点雕点镂,澄黄瞳仁是融化寒潭的暖阳,就连滔天怒火也是极致爱护。说起来,她还没给过小神兽多少次耍脾气的机会,她就开始一心一意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