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房这四个人因为身份原因,都曾与官场人打过交道,自然是认得贺侍郎的声音。
果不其然,贺侍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ldo;小二,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可来了?&rdo;
&ldo;来了,来了,一早来了,您里边儿请!&rdo;店小二推开隔壁雅间的房门,把贺侍郎请了起来。
原本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听过也算了,可令人意外的是,两间雅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怎么好,白琛他们还未说话呢,便听到隔壁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贺侍郎压低了嗓音道:&ldo;我不是说了这几日风声紧张,没事别叫我过来吗?&rdo;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还有着深深的戒备。
&ldo;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见你吗?&rdo;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熟稔,仔细听的话,还能察觉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深意。
有情况!
天字一号房里的四个大男人顿时来了兴趣,艾玛,那颗八卦之心开始熊熊燃烧,连某某画家的画作也不看了,不约而同地支棱起耳朵,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雅间内,此时房正燃烧着熏香,一股似兰非兰的淡雅香气在房间萦绕着,给房间带来清新的气息。
贺侍郎坐在桌前,略带无奈地看着对面的一个蓝衣男人,说道:&ldo;现在我的事儿闹得那么大,我可是冒着风险出来见你的。&rdo;
那个蓝衣男人的长相真是不错,唇红齿白,五官俊朗,挑的眼角微微发红,高大的身材带出一股男子汉的气概,跟身体偏瘦弱的贺侍郎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此刻蓝衣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望着贺侍郎,眼神复杂,表情也略复杂,似乎是欲言又止。
贺侍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安地问道:&ldo;你……你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蓝衣男人突地笑了,自嘲地摇了摇头,语气生硬。&ldo;只觉得你这几日还真是潇洒得很,小日子好像过得不错?&rdo;
&ldo;什么不错?&rdo;贺侍郎不解,眉头皱得更紧。&ldo;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不要信,那都是我故意让人放出去的。&rdo;
蓝衣男人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轻轻抿了一口:&ldo;哦?是吗?&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贺侍郎更紧张了,暗暗握紧双拳,最后却又放松开来,无奈的揉着额头,轻轻叹息着。&ldo;你要知道,我这几天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半点差错。&rdo;
&ldo;没什么意思。&rdo;蓝衣男人挑衅地看了青衣男人一眼,似笑非笑。&ldo;是想问问你,那事儿是不是真的。&rdo;
贺侍郎被蓝衣男人用眼神一撩,顿时觉得喉头微紧,浑身都起了火:&ldo;什么事情?&rdo;
&ldo;你真的休妻了?&rdo;
&ldo;没错!&rdo;贺侍郎先是紧张地看看雅间的四周,尤其是看向房门处,确信它关得死死的,才放松自己的身子,语气也放缓了。&ldo;阿峰,我已经把那婆娘休回家了,等过了这一阵风头没事了。&rdo;
随着贺侍郎语气的转变,雅间内的气氛也跟着发生改变,开始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连房间燃烧着的熏香,也变得香气浓郁,似乎更加好闻了。
蓝衣男人神色微变,略微不满地低声问道:&ldo;阿宁,你为什么要急着休掉她?你不是需要她当挡箭牌吗?&rdo;
&ldo;不休不行,她已经起疑心了!&rdo;提起这件事,贺侍郎心头的不安扩大,语气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身体似乎更热了,让他情不自禁地扯了扯衣襟。&ldo;前几天她暗示我去找大夫,想知道问题是不是出在我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