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当天晚上起,队长给底下的所有警员排了一张表,安排他们轮流去开会。
当然,开会的内容自然是陈州案的相关内容。
众人都不是傻子,看出了情况不对劲,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说,县里这是在搞什么?”
“做样子呗,还能搞什么?”
“不像啊,既然是做样子,为什么像坐牢一样把我们关在这?”
“是啊,连早中晚三顿饭都不让出去解决,这是在干什么?”
……
……
刘颂和钱文涛都没做声,早在昨天晚上不让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有察觉了。
搞什么?
当然是搞事了。
县里去开庭的时间定在第二天。当晚,刘颂给她打了个电话:“准备好了吗?”
“嗯。”
“有信心吗?”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有什么信不信心的,信心也不能帮我办成事情。”
不错,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难过。
“你呢?那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
刘颂:“看样子,案子没有一丝进展,20多年都过去了,想破也难呀。”
冯彩虹笑:“也对,这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呢,当年人人自危。因为当时也有几岁的小女孩被杀,学校吓的停课了一段时间。”
“你那时候有没有被吓到?”
“我?有一点吧,那时候的孩子都不敢出门,不过孩子忘性也大,几天不上课就在村子里开始疯起来。那时候,那些很多大人连班都不敢去上,就在家里看孩子。我还记得我因为这个被我爸妈狠狠揍了一顿。”
……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很疼我的,用掌上明珠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后来……”
她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对一个家庭和睦的孩子而言,这该是一件愉快的往事。
可对她而言,就像是抹了毒的蜜,如今被她用一种不悲不喜的情绪表达出来,刘颂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想了一会儿,只能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表达了。
“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偶尔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想想那段时光,想到自己也是被人疼爱的,心中就十分满足。记忆中那段可怜的美满时光足够支撑着我我走到今天,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经历了这重重的磨难,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智,也真是不容易。
刘颂想到了瑶瑶,在父母宠爱中长大中的小公主,经受不了任何的挫折,稍微一点打击就足够毁了她。
“我还记得以前读小学的时候课本上有这么一句话。困难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