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委屈都是撒娇,真委屈里还会带着气愤,冤枉,说话不会这么平静。
只是手段没有下在明显的地方罢了。
魏向晚心里叹气,容嫔也算逼得极致才会借着痛意求助,若是陛下心里认定是她自己吓自己,还有攀诬贵妃,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魏向晚不想看他二人撒娇调情,移开目光,却看到长乐宫的宫人匆匆过来。
“娘娘,朝晖殿来消息,说是肖美人发动了。”
“肖美人也发动了?”亓肇看向杜玉珍,“你要不要请个太医看看?”
“再仔细检查一下宴上用的东西,肯定是哪里有妨碍没查出来。”
“我没事。”杜玉珍不肯,“说到底陛下还是不信我,以为是我做的是不是?”
她又要胡搅蛮缠。
魏向晚淡淡开口问,“送容嫔回去的那个宫女在哪?”
杜玉珍满嘴言语卡在嗓子里,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滑稽。
“娘娘什么意思?”
“你赏赐了容嫔布料,还特意让宫人陪着回去,看她裁布做衣才回来,这个宫人现在在哪?”魏向晚问。
“阿,阿竹。”杜玉珍看向自己的大宫女,“是叫阿竹吧,我也记不起太清,是个小宫女,她也没做什么,我就是见容嫔害怕的样子觉得扫兴,我给她的可是好东西,这种布料,寸尺寸金。”
“就是这种香味,也是熏衣服的香味,娘娘一闻就知道。”
杜玉珍要凑近给魏向晚看。
魏向晚往后倒,命人把阿竹带出去,“请个太医瞧瞧。瘦骨嶙峋的,本宫瞧着可怜。”
杜玉珍脸色变得苍白,她抓紧身上的布料,“哎呀,我怎么感觉肚子也痛了。”
“陛下,表哥,我不会要生了吧。”
亓肇立马让人叫院判来,又安慰她没事的。
杜玉珍被宫人搀扶着进产房,“你弄来的催产药呢,快点拿过来给我服下。”杜玉珍拉着扶留的手说。
那催产药本是为容嫔准备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但是现在只能她自己吃。
后宫三个妃嫔同时怀孕同时生产,总不能是某个人的错。
就是阿竹身体里真检查出什么,那看在她刚生了孩子的份上,陛下也不会太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