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焦急地暴喊一声:&ldo;都住手&rdo;
朱隶绝对听话,说收拳立刻收拳,眼见攻向吴翰文和萧侗的掌力瞬间收了回来。
攻出去的掌力瞬间收回,很容易伤及自己,朱隶内功深厚,掌力收发自如,瞬间收回,对自身的伤害不大,但吴翰文和萧侗却没有朱隶那么快的反映,朱隶的掌力一空,他们的掌力趁势而出,想收回时,已印到了朱隶胸前,虽然及时收回了部分掌力,仍然将朱隶的内脏震伤,一丝血顺着朱隶嘴角流下。
吴翰文和萧侗掌力方一收回,朱隶已然收回的招式以原来两倍的速度再次攻出,在吴翰文和萧侗来不及反映之时,朱隶的掌心已印到他们胸前,掌力一吐,二人如布娃娃一样,突然向后飞起,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晕了过去。
&ldo;朱隶&rdo;燕飞见此突变,目光由震惊变为愤怒:&ldo;你怎么出此重手&rdo;
朱隶嘿嘿冷笑:&ldo;装不下去了吧?小王爷,来,本王陪你好好玩几招。&rdo;
燕飞盯盯地望着朱隶,愤怒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忽然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举过头顶:&ldo;王爷,我们确实是来归降的。&rdo;
&ldo;归降?归降捆绑吴将军的绳子怎么会突然脱落,归降萧将军的袖笼里怎么会掉出匕首。&rdo;朱隶说着话,踢了一脚地上的匕首。
燕飞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匕首,似乎还粘着一丝血迹:&ldo;我不清楚这些,但是王爷,我会尽快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的。&rdo;
&ldo;不必了。&rdo;朱隶铁青着脸,一把将燕飞拽了起来。
燕飞目光坦然地望着朱隶。
朱隶冷笑:&ldo;一直听闻面具将军武功高强,上次在红河边上打得不尽兴,我们再打一场,你若有本事杀了本王,就当本王输了,本王会写下遗言,让张辅将军代替本王践约。&rdo;
燕飞目光坚定地摇头:&ldo;不,我不是来打架的。&rdo;
朱隶冷冷眼神地罩着燕飞,从胸腔里蹦出的两个字带着万年的寒霜:&ldo;出手。&rdo;
燕飞再度摇摇头。
朱隶忽然仰头哈哈笑了,目光再次落在燕飞面庞上时,仍然恢复了冷酷:&ldo;你以为你不出手,本王就不会打你了吗?&rdo;
朱隶话音未落,突然出手,砰的一声,掌心印在燕飞的胸口,竟将燕飞的身体打得撞碎了大门,落在了院子中。
燕飞的目光由惊讶,到无奈,再到失望,在落地的瞬间,口中流出了鲜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朱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ldo;王爷。&rdo;
&ldo;小王爷。&rdo;
被打得晕了过去的吴翰文和萧侗突然都醒了过来,一个奔向朱隶,一个奔向燕飞。
一直守在外面的张辅、吴晨、楚暮、药王等也都围了过来,朱隶借着吴翰文的搀扶站了起来,望着正在给燕飞把脉的南军医大声问道:&ldo;他怎么样?&rdo;
&ldo;国公爷没事,王爷的掌力掌握得很好,绝大部分力道都发散到门板上了。&rdo;药王指着门板称赞。
众人望向门板,见门板已经碎成了千万块。
朱隶这一招看似打在了燕飞身上,其实与隔山打牛有异曲同工之妙,强大的掌力透过燕飞的身体,集中在了燕飞身后的门板上,看上去是燕飞撞碎了门板跌了出去,其实门板在燕飞撞上之前的刹那已经碎了。
燕飞之所以晕过去,除了朱隶加在燕飞身上的部分掌力外,更多的是燕飞对朱隶此举的失望和强烈的自我暗示。
朱隶的掌力若全部加在燕飞的身上,足矣送燕飞上西天。
在朱隶掌力加在燕飞身上的一瞬间,燕飞认为自己死定了。
药王让萧侗和楚暮将燕飞送进旁边的院落休息,自己同张辅、吴晨一同走进房中。
&ldo;王爷,让在下看看你的伤势。&rdo;药王说着话,按住朱隶的脉门。
&ldo;本王没事。&rdo;朱隶淡淡地摇摇头。
尽管对自己的掌力运用很有信心,但看到燕飞被打飞出去,吐血晕倒,朱隶还是担心得要命,原本被吴翰文和萧侗震伤的内脏,再次受心情的刺激,一口血控制不住地喷出。
药王凝神探查了一会,松开手微笑道:&ldo;虽说无大碍,也要好好调养,王爷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若再不注意,恐怕会留下病根。&rdo;
吴晨一听,焦急地望着朱隶,尚未开口,朱隶抢先道:&ldo;本王听话。&rdo;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却把吴晨造了个满脸通红。
朱隶知道,吴晨总是跟张辅、药王等抱怨朱隶不听话,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朱隶虽然是练武之人,但常年的胃病和近两年来次数逐渐频繁的头疼毛病,让沈洁对朱隶总是放心不下,这趟出来又是为燕飞失踪一事,沈洁知道朱隶必然心焦,因而出门前对吴晨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朱隶的身体,但这个任务,实在比让吴晨独挑蛮军大营还难。
&ldo;怎么回事?&rdo;朱隶转头问吴翰文。
燕飞绑着吴翰文,带着萧侗方一接近城门,就有卫兵向朱隶报告,朱隶和张辅等商量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命令亲兵尽快将去采药的陶鸿泰找回来,让张辅、吴晨、楚暮等守在外面,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