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睁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目光望着天棚。
&ldo;爷,你醒了?&rdo;吴晨俯身低声问道。
&ldo;燕飞醒了吗?&rdo;朱隶的声音平淡得如白开水
吴晨点点头:&ldo;国公爷也醒了,一切顺利。&rdo;
半晌,朱隶才说道:&ldo;安排他们离开吧。&rdo;
&ldo;您不去看看国公爷?国公爷醒来后还问起过您呢?&rdo;
朱隶苦笑了一下,这种问起,只是礼貌上的。
&ldo;本王不去了,告诉小王爷,本王有事出城了。&rdo;朱隶仍然还躺在床上,目光从天棚移到了窗外。
吴晨没吭声,他明白朱隶此时的心情。
门外传来敲门声,吴晨看了朱隶一眼,见朱隶无动于衷,走去过把门打开:&ldo;陶大师,请进。&rdo;见是陶鸿泰,吴晨礼貌地请进来。
&ldo;鸿泰,辛苦了。&rdo;朱隶起身,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ldo;王爷。&rdo;陶鸿泰抱拳打着招呼。
&ldo;坐,鸿泰过来,可是燕飞有什么问题?&rdo;朱隶坐在陶鸿泰的对面,亲自为陶鸿泰倒上茶。
&ldo;王爷猜得不错,在下给贤国公检查时,发现贤国公头中的蛊虫是有寿命的。&rdo;陶鸿泰皱着眉头说道。
&ldo;有寿命的?什么意思?&rdo;朱隶不解地望着陶鸿泰。
&ldo;简单地说,这些蛊虫大概还能活十一、二年,之后就会陆续死去。&rdo;
&ldo;那么十一、二年后,燕飞会怎么样?&rdo;朱隶紧张地追问。
陶鸿泰避开朱隶焦虑的目光,低头看着茶杯:&ldo;利用蛊虫控制一个人的记忆,在下以前只是听说过,王爷您也知道,我们苗家的巫术,从来都是口口相传,没有文字记载,所以有些流传下来的说法,也不一定正确。&rdo;
朱隶深深叹口气,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声说道:&ldo;你说吧,什么样的结果本王都能承受。&rdo;
&ldo;白痴恐怕是最好的结果,虽然思维有障碍,但还能说话,还能走路,其次是大脑完全被破坏,跟个活死人一样,除了还能呼吸,别的功能都丧失了。最坏的结果,是死亡。&rdo;陶鸿泰真不想说出这一番话来,但他知道,不是他不说,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还有十多年的时间,也许到时能找到救治燕飞的方法。
&ldo;有什么办法吗?&rdo;朱隶知道自己只是很无奈地一问。如果有办法,陶鸿泰早都说了。
陶鸿泰也没说话,探明燕飞的情况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前些天回苗疆,也是为燕飞事情请教巫术界的前辈,包括自己的岳父大人,但都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