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匕首,朱隶在房宽腹部伤口处轻轻一划,燕王的匕首不愧为神器,吹毛断发,匕首划过皮肤,肌肤随着刀尖而分开,积了满满一下的浓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ldo;绑带。&rdo;没有纱布,朱隶事先把绷带都剪成一段一段。
浓流尽后,鲜血跟着涌了出来,朱隶出手如电,封住伤口旁边的几处穴道,血明显被止住了。
朱隶将伤口周边的腐肉清了清,用手挤了一下,血流了出来,却并没有异物,加大了力度,血流的更多了,仍不见异物出来,奇怪,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ldo;绷带。&rdo;朱隶将伤口处的鲜血擦净,仔细观察的伤口,见伤口很深,看不到内部。
朱隶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手伸进了伤口。
在没有消毒设施的条件下,把手伸进伤口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如果造成感染,继而引发败血症,神仙也救不回来。
但是,有异物而不取出来,房宽还是难逃一死。
朱隶的全副感觉都集中在手指上,手指缓缓地移动,在伤口底部找了一圈了,仍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房间并不热,可朱隶已经满头大汗,马三宝细心地为朱隶擦擦额头,朱隶笑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缓缓探查,终于,在伤口内部壁上的一角,朱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物。
心中一喜,朱隶指尖捏住硬物轻轻一拔,却没有拔动,朱隶加了点劲,硬物像是勾住了什么,还是不动,硬拔,朱隶唯恐造成更大的创口,看腹部的位置,应该是胃的下方,如果伤到内脏就麻烦了。
&ldo;朱隶,他脉搏太快。&rdo;
朱隶回过头,见燕飞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显然也消耗了大量的内力。
朱隶咬咬牙,手上再加把劲,他知道房宽快撑不住了。
硬物终于被拔了出来,朱隶手指下探,发现原来硬物卡在了肋骨缝里。
&ldo;拿酒来,新的。&rdo;朱隶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接过酒碗。
将酒洒在伤口上,会非常疼,但朱隶必须这样做,不消毒,还会感染。
&ldo;按住他的腿。&rdo;
马三宝愣了,房宽还是昏迷中,按腿干什么,不过不解归不解,马三宝还是照做了。
朱隶缓缓地将酒倒在伤口上,酒水流入伤口,还是昏迷中的房宽忽然发出一声惨嚎,要不是被燕飞和马三宝两边按住,房宽都能跳起来。
守在营帐外面的人听到房宽嚎叫,心里都咯噔一声,那声音叫得太惨了,仿佛来自地狱。
房宽的亲近手下都在帐外站着,闻声一起望向帐内,如果不是朱能天神一样守在门口,他们更知道朱隶是他们头儿最好的朋友,真会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