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道衍和尚干什么的,人家不仅是职业造反派,而且是职业造反派的精英。
看到道衍和尚,朱隶知道自己此趟没有白来,有这么一个造反参谋一周一次看望燕王,燕王这皇上是非当不可了,不能名正言顺地当,就造反当。
对于这种无事生非的人,朱隶向来反感,所以燕王为他们介绍后,朱隶也没有好脸色,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不参与他们的谈话,道衍倒也知趣,没说几句话就告辞了。
&ldo;小四,你怎么看道衍大师?&rdo;
&ldo;惟恐天下不乱之徒。&rdo;
&ldo;小四,你误会大师了。&rdo;
朱隶没有说话,他不是误会他,他是太了解他。
朱隶对道衍和尚的了解来自二十一世纪他对历史的了解,而道衍对朱隶的了解只是凭着他看了朱隶的那一眼。
&ldo;这个人,是燕王你一生的好帮手。&rdo;这是道衍对朱隶的结论。
离开了燕王府,朱隶并没有立刻出城,而是重新变成了黄脸汉子,毫不引人注目地在城里四处逛了一圈,他当然不会酸腐地旧地重游,他在找特殊的记号,燕飞教给他的记号。
见过燕王后,朱隶总觉得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找燕飞。
秦王的死,不管历史上的记载还是曼妙传来的消息,以及燕王所掌握的情况,虽然是暴死,却绝不是遇刺身亡,也不是中毒而死。也许也是心梗吧,就像之前判过的马友财,但隐约中,朱隶总觉得秦王的死跟燕飞有关。
当年燕飞留条,事情办完后会来找他,朱隶的直觉燕飞要办的事情就是刺杀秦王。
不管燕飞成功没有,反正秦王死了,燕飞的事情也做完了。
找燕飞无异于大海捞针。上京的一路朱隶本可以避过城镇,但为了找燕飞留下的记号,他没有放过路过的任何一个小镇,遗憾的是,至今他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属于燕飞留下的记号。
朱隶没条件到别的地方找,因为他必须尽快返回周王的农庄。
出了北平,朱隶没有走来时的河间府,而是取道保定,虽然稍微远一点,但这里是从太原到北平的必经之路。
保定不大,朱隶是晚上到的,在保定住了一晚后,早起朱隶四处转了一圈,并无发现,遂找了一个早点摊子,坐下要了一笼屉包子,一碗稀粥。
大概是太早了,吃早餐的人并不多,老板招呼完客人,与一个看上去店小二打扮的人闲聊。
&ldo;又哄人家银子出来画圈?&rdo;
&ldo;怎么是哄银子,我确实画圈了。&rdo;店小二打扮的人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哈哈笑着。
&ldo;这世道真是什么怪人都有,自己都快死了,不说找先生看看,却让人到处画圈,没听说画圈病就能好的。&rdo;老板叹了一声,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