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脚,朱隶却忘了他的前面是天台边。
&ldo;啊!!&rdo;
&ldo;朱隶!&rdo;
&ldo;……&rdo;
加护病房中一阵混乱。
浑身插满管子的朱隶静静地躺在铺着蓝色床单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绑带。
病床旁围了一群的医生,心脏起搏器、电击、氧气瓶……抢救用的所有东西都用上了,然而,心电图显示器上仍然是一条直线。
&lso;朱隶&rso;默默地俯视着这一切,其实用&lso;俯视&rso;很不准确,因为这个&lso;朱隶&rso;并没有眼睛,他只是‐‐灵魂。
忽然,&lso;朱隶&rso;感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倏地进入了一个极为黑暗的空间,空间虽然很暗,却能感到在急速地前进,过了许久,黑暗如来是一样倏然消失,&lso;朱隶&rso;感到又能看到东西了。
同样是一张床,床上同样躺着头上缠着绑带的人,长相也与朱隶几乎一样,只是更年轻一些,更黑一些,也更结识一些,所不同的是这里不是医院,是个帐篷,确切地说是个蒙古包,朱隶衣服也不是医院的病号服,而是古人穿的中衣,那种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肥大的白色布衣,床边坐了个年轻小伙子,穿着古怪的战袍,眉清目秀,相貌俊俏。正在细心地为躺在床上的人擦拭着脸和手。
&lso;朱隶&rso;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一股吸力,将自己倏地吸进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身体,肌肤感觉忽然回来了,痛,头像裂开似的痛。
忍不住的呻吟,惊动了年轻人。
&ldo;将军,你醒了?很痛吗?王先生吩咐醒了要把药喝了。&rdo;
感觉有人扶起自己,很苦的药流进喉咙,朱隶呛了一下,晕了过去。
帐帘轻响,走进三个人,前面的人体魄雄伟,相貌威严,身穿盔甲,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穿着同年轻人一样的战袍;另一个年纪大一些,拿着药箱,看样子是个随军大夫。
&ldo;燕王爷。&rdo;年轻人立刻站起来。
&ldo;朱将军怎样了?&rdo;燕王的声音深沉且带着些焦虑。
&ldo;刚醒过,小的扶他喂了半碗药,又晕过去了。&rdo;
年纪大些的人两步走到床边,伸手为躺在床上的人号号脉,又看看眼睛:&ldo;如果能挺过今晚,就能活过来了。&rdo;
&ldo;有劳王先生。习平,你今晚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立刻报告本王。&rdo;
&ldo;是,王爷。&rdo;同来的年轻人垂头答道。
燕王走到床边,默默地看了一会,转身带着王先生走了。
朱隶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和穿着古怪的衣服,趴在床边睡着了的两个年轻人,不由得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