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两人还手拉手呢,感情真好!”
“还是清哥儿享福,不像我们还得跟着下地干活。”
路上免不了有人搭话,王连越都笑笑不说话,唯独对最后一句回应了一声,“婶子你这话说的不对,是我跟着清哥儿才叫享福呢。”
那皮肤黝黑的婶子被他说的一愣,过了会点头说道:“是是,清哥儿是个好夫郎,屋里活做的好,还会赚钱,你俩日子才好过。”
“越小子年纪大会疼人,清哥儿性子温顺,两个人配的很。”
这话是另一块田的慧娟婶子说的,慧娟婶子家里地多,人口也多,做农活的时候家里的汉子出动就行,妇人夫郎们就晌午来送饭,跟着打打下手。
“婶子你们先干啊,屋里还有活呢,先回来。”王连越听见这些话才舒心,拉着清哥儿的手回家了。
一踏进院子,就闻见淡淡的桂花香,旁边鸡窝棚门口拴着的花花前爪刨地,尾巴摇的飞起,看着他俩回来,高兴的“嗷嗷”喊了两嗓子。
“越哥把门关上吧,我给它们把套绳解开。”
清哥儿蹲下摸上花花的脖子,花花好像知道清哥儿要干什么,老老实实的不动,待清哥儿解开后,才激动的舔了舔清哥儿的脸。
“在喊一声我听听?”王连越插上门,走到清哥儿身后,抬手扣住他的下巴,清哥儿被迫仰着脸,“小嘴是不是抹了蜜,喊哥好听的很。”
“你低头。”清哥儿仰着脸冲他挑眉,王连越听话的低下头,清哥儿顺势亲了他一口,“你尝尝甜不甜。”
被偷袭的王连越舔了下嘴唇,乐呵呵的笑着说“甜”。
成了亲,清哥儿从来没这么喊过他,平时都喊“连越”,有事相求或者撒娇的时候才喊“相公”,如今听着这声“越哥”,给他听的是心生荡漾。
清哥儿也是想到王连越比他大六岁,才突发奇想想喊他一声哥,没成想这汉子还尝到甜头了,夜里压着他,让他喊了好几回才肯放过他。
田里事忙活完了,王连越就想趁着冬天还没来,再去山里一趟,等冬天了,山鸡笨鸟兔子什么的就不常见了。
“晚上早点回,太晚了可不给你留门。”清哥儿把刚烙的油脂饼给他装好,把水袋填满了才交给他,“在山里别喝生水,容易生病,也别冒险,万事自己最要紧。”
“晓得晓得,夫郎的话我一定警记。”王连越换了身干练短打,正在擦拭他的弓,有些日子不进山里了,老伙计都落灰了。
“越哥,你别嫌我烦,我只想咱俩都好好的。”清哥儿把包袱拿给他,看着王连越背上包要走,委屈巴巴的小脸皱成一团。
“这么可怜见的,我都不想走了。”王连越回来摸了摸清哥儿的头发,又低头亲了亲清哥儿的额头,跟他保证道:“我就走一天,日头下山前我肯定回。”
清哥儿趴他怀里点点头,闷着嗓子“嗯”了一声,他俩又两三个月没分开过,上次王连越拿着弓进山,一走就是四天,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可担心了。
王连越走了,清哥儿做啥也提不起来兴致,吃了饭,去河边把王连越早起赶出去的鸭子赶回来关好,又剁了点野菜叶子跟糠拌在一起,喂了鸡,活就算是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