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胸膛突然贴上她的后背,带着松木气息的吐息喷在耳畔:“主子这般辛劳勤勉,叫奴才好生心疼。”
粗砺指腹抚过她执笔的指尖,笔尖一颤,在账本上洇开朱色。
“周重云!”
她转头瞪视,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
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跃动,勾勒出微扬的唇角。
他忽而取过妆奁里的胭脂盒,指尖蘸取嫣红,慢条斯理地抹在笔尖。
“你……”
话音未落,腰间丝绦已被挑开。
素色寝衣自肩头滑落,周重云眸光转暗,笔尖悬于她锁骨上方:“奴才跟着主子学记账。”
微凉的笔尖触及肌肤,宁舒蕴轻颤。
蘸着胭脂的狼毫游走,在雪色肌肤上留下蜿蜒痕迹。
“周重云!”
她声线微抖,抬手欲阻,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
“嘘——”
他轻咬她耳垂,“主子教教,这‘壹’字可对?”
笔尖向下游移,在胸线处留下红痕。
宁舒蕴咬唇,足尖在砖面轻蹭。
“‘贰’?”
狼毫划过小腹,胭脂渐晕成粉。
周重云单膝触地,笔尖悬于腿侧:“或‘叁’?”
宁舒蕴骤然并膝,却夹住了他执笔的手。
周重云低笑,气息拂过膝弯:“主子在考校笔法?”
“胡闹什么?”
她眼尾泛红欲踹,足踝却被他握住。
粗茧擦过细嫩肌肤,带起异样触感。
笔尖在足心轻划。
宁舒蕴惊呼,足趾蜷缩,却被他握得更紧。
“学习呢。”
他仰头看她,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看大小姐喜欢读书画画,怕自已什么都不会……”
笔尖顺着小腿内侧上移,“遭小姐嫌弃了。”
宁舒蕴呼吸渐急,肌肤透出薄红,衬得胭脂痕迹愈发鲜明。
她突然去夺他手中笔:“够了,再这般便……”
笔尖忽抵腿心。
“你赶不走我。”
周重云嗓音低哑,笔尖轻旋,胭脂化开成湿痕。
宁舒蕴抬首深吸一口气,青丝散落。
她看着俯身而来的男人,烛光为他镀上金边,如盯准猎物的猛兽。
狼毫笔“啪嗒”
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账本被挥落案几,朱砂在青砖上溅开,如雪地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