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少根头发都不行。”
周重云还未来的及说话,雪地里传来“咔嚓”
轻响,是行人踩断了枯枝。
她就被塞进马车,帘子落下的瞬间,那身影已退入阴影。
宁舒蕴摸出领口里的物件,是把铜钥匙,齿痕深深。
她突然掀开车帘回望,长街尽头,早已不见了那人踪影。
指腹摩挲过钥匙上粗糙的刻痕,她看清那歪歪扭扭的“蕴”
字,突然破涕为笑。
这傻子,定是拿匕首亲手刻的。
袖中小弩沉甸甸地坠着,颈间钥匙熨帖着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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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蕴在苏府才清净了几日,宁府那边便急不可耐地派人来催。
“大小姐,老爷说府中有要事商议,请您即刻回府。”
宁府来的婆子垂首站在廊下态度毕恭毕敬。
宁舒蕴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枝半开的腊梅,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什么要事?”
婆子搓着手,干笑道:“这。。。。。。老奴也不清楚,老爷只说务必请您回去。”
宁舒蕴唇角微勾,眼底却一片冷意。
她慢条斯理地折下那枝腊梅,花瓣簌簌落在绣鞋边:“回去告诉父亲,我身子不爽利,过几日再说。”
婆子急了,上前半步:“可老爷说。。。。。。”
“怎么?”
宁舒蕴抬眸,眸光如刃,“宁府如今连我病不病都要管了?”
婆子被她这一眼钉在原地,讪讪地退下,临走时还忍不住回头张望。
待脚步声远去,宁舒蕴才冷笑一声,指尖一松,那枝腊梅“啪”
地落在青石板上。
“小姐,老爷这般着急,怕是。。。。。。”
燕儿忧心忡忡地凑过来。
“怕是什么?”
宁舒蕴懒懒地抚了抚袖口,“我与他早已撕破脸,不过担着个父亲的名头,还真当自已能摆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