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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渝也没想到想着做些防治风寒的药膳竟然还能揪出个家贼。
钟掌柜边整理药材边笑道:“罐罐真是长大了,瞧着你发火,我都被吓住了,还以为你真要在船上发落了那婆子。”
“现在打伤了要浪费药材,打死了还动乱人心。”
魏渝又想到什么,轻笑道:“我兄长今日乡试,我也不愿喊打喊杀,着实晦气。”
“承哥今日就要乡试了!”
涣哥儿高兴道:“那岂不是很快就要到京里做大官!”
魏渝微微抬高下颌,很是骄傲高兴:“可不是么。”
“真好,真好。”涣哥儿又对钟掌柜道:“师父,师公,咱们凤阳要出一位大官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旁边的沈珺多看涣哥儿两眼,又落寞垂眸继续用铁碾捣碎草药。
“魏家兄弟幼时不凡,这长大了又岂是池中物?且看着吧,他们兄弟还有大造化。”沈郎中附和笑道。
魏渝喜好旁人说他哥哥好坏,越说他越爱听,好像这样就能离着哥哥更近一些。
忽然,船舱外传来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整个船舱好似倾斜了一瞬,一时之间惊叫声不绝于耳。
魏渝扶着石桌竭力站稳,神色一凛:“钟掌柜,涣哥儿你们快快回到自个儿舱内!”
涣哥儿被沈珺带走时还硬回头喊道:“罐罐,罐罐,你小心些啊!”
他阔步走出三层,就见着二层的掌柜伙计早已乱成一锅粥,抱头鼠窜:“怎么了,怎么了!”
“是,是不是要翻船了!”
“闭嘴!在船上哪里能说这个字!”
没一会儿这些人都被船上管事劝回了船舱。
外头没有邪风,可天边沉云压迫感极强,电闪雷鸣,好似要将整艘商船吞噬。
他一出来汪大龙杨泰甘九都连忙朝他跑来。
汪大龙面色严肃:“东家,大副说这是是“龙吸水”的征兆,多年难遇,我行船十六年,这也是第一次遇到龙吸水。”
“龙吸水……”
甘九急道:“可有法子避一避?”
汪大龙摇头笑两声,好似在笑他的天真,无奈道:“避无可避。”
“大副已经调转船头,我也将船锚定,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看着越压越低的灰云,魏渝神色凝重:“若将船体加固加高需要多少时间?”
汪大龙仰头看了会儿,道:“一切准备妥当应当还要两刻钟。”
魏渝正色道:“传我命令,外头箱物全部搬进舱内,甲板只留三队,第一队随我加固油布,甘九大哥随第二队加高护板,汪大龙,你带着第三队降落帆旗。”
汪大龙微怔,抱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