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的能够杀出一条血路,那么其余的武者也能够趁乱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漱玉楼楼顶上。
席荣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紧紧盯着战傀荒行子,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好奇。
“他敢动手吗?”
在京城之中,对缉事厂的人展露杀意,已是大不敬之举。
而如果对缉事厂的人出手,那更是滔天大罪!
若是那战傀荒行子不敢出手,这一场所谓的好戏也就不配称之为好戏了。
席荣暗暗看了梁进一眼。
梁进戴着那副神秘的面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席荣却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期待,仿佛他早就认定这场好戏注定会精彩纷呈,扣人心弦。
就在此时。
档头率领着那群番子,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战傀荒行子的面前。
“说你呢!聋了还是哑了?”
档头还在怒声喝骂,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
而番子们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也终于能够看清楚关于战傀荒行子的更多细节。
战傀荒行子如今身高两米有余,宛如一座巍峨的铁塔,矗立在众人面前。
他手中的重剑千山嶙,几乎有他整个人高,剑身宽阔得像一块厚重的石碑,散发着古朴而沉重的气息。
这样一柄巨剑,重量起码就达到两百斤!
而他手中握着的骨蚀轮,乃是一个直径四尺的玄铁轮,边缘布满尖锐的刺,简直犹如一面狰狞的盾牌,其重量也完全不低于两百斤!
他身穿的百战瘢甲,重量起码也有着一百斤!
一个人带着差不多五百斤的装备行走,也难怪他每一次落脚都仿若重锤砸地,激荡起大片尘土,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而能够穿戴这么重的装备还行动自如的武者,其实力必然不可小觑。
尤其战傀荒行子周身许多地方露出一些奇特的构件,那些构件闪烁着金属的寒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使得他仿佛是一个人和机关傀儡的结合品,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怪异的色彩。
若是普通武者遇到这样的怪人,难免要绕道走,不敢轻易招惹。
可缉事厂的番子们却并不畏惧。
因为在京城,他们就是皇权的代表和化身,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敢动他们,无异于公然造反!
他们平日里也经常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权势,欺压那些武功境界比他们高的武者。
今天,他们依然故技重施,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威势,让战傀荒行子屈服。
面对着大步走来的战傀荒行子,番子们纷纷伸出手,试图阻拦住他的脚步,口中还不停地叫道:
“你踏马的给老子站住!抱头蹲下!”
“跟我们装聋作哑是吧?莫非想要进我们缉事厂的诏狱里面玩玩?”
“干你娘的!叫站不站是吧?你敢不把我们缉事厂放在眼里?”
……
番子们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可谁知下一秒,就在他们要触碰到战傀荒行子的瞬间。
战傀荒行子动了。
“呼!!!”
他手中的重剑千山嶙已经瞬间挥舞而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大风刮过夜空。
千山嶙犹如一块两米高石碑或者门板,当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挥动之时,其所产生的劲风呼啸声足够令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