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先帝毅然行使夺情之道,将首辅派去安交。
首辅也不负先帝所托,寥寥几日便将那贼寇敢回了老家,而后又派人加固俞句城墙……
然而也就是他的出色险些要了他的命。
当他回到朝廷后已是次年二月,无人问他显赫功绩,只道他无情无义。
“大人,您父亲的坟,被撅了!”
首辅闻言大骇,随即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一道圣旨,不忠之人不可用。
他平静接旨却也多嘴问了一句。
“何人参我?”
公公面色犹豫,却在收了一锭金子后惋惜道:“是大人的得意门生。”
有的话不必多说,大家都懂。
自此以后首辅再无音讯。
越执告诉许伯容他去了北都宁家无非是要告诉他,这个人与前朝旧事藕断丝连。
以及……
若他愿意多想想就可明白。
遗诏在此人手中。
只是许伯容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只道瞌睡,便回了床上。
越执本意是看看许伯容笑脸的。
许伯容善酿酒,然而酒品着实不行,不过还好,他喝了酒后喜笑。
“太子怎会知道越执愿意为太子放弃什么?”
他摇摇头,这梨花春灼喉的很。
“越执。”
许伯容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分明他滴酒未沾,大概是疲惫了。
越执未答话。
却又听得他说:“过来。”
草莽之辈安能与太子同塌而卧?
他现在反而不明白首辅的话在说谁。
“过来睡。”
许伯容再道,越执转眼看去,床上已然空出一半来,许伯容微微侧着身子,空出一般恰好可将他揽在怀里。
第95章莫问因果
许多事终究是善恶有报,姜家算不得什么忠烈满门的大家,若要论起一个忠字,甚至抵不上百年邢家。
只是邢家早年只谈初心,对朝堂政事向来忌讳莫深。
“姜公子,这茶,凉了。”
老人虽是烛尽之年,精气神依旧好得很,眼下这盘棋下的正是精彩之处,老人突然这般言语倒叫姜柳居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