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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片寂静,赵琇拿起玉牌沉思半晌,对朱内官说:“去请太子来。”
不一会儿赵瞻便来了,行了跪礼:“臣,拜见官家。”
赵琇深深地看向赵瞻,久久才让人起来:“太子起来吧。”
赵瞻瞧见了玉牌,明白赵琇要他来的目的。
“太子近日再忙些什么?”
“处理政务。”
“再忙也不应疏忽了对东宫的管束。”赵琇说完,将玉牌丢在御案上,朱内官暗自打量他的脸色,自觉带着宫人退去。
赵瞻直言:“官家是想问陈浮一案,臣知不知情、参没参与?”
见太子说得如此直白,毫不避讳,心中怒气又起:“太子有何要解释的?”
赵瞻跪下道:“臣没有要解释的,陈浮受伤养病期间,臣确实命人去看望他。”
“你去看他做什么?”
赵瞻低头一声不吭,赵琇站起来道:“是因为吴胜?还是因为你那老师?”
赵瞻抬起头,颇为意外地看向赵琇,又低下头请罪:“与老师无关,一切都是臣自己想做的,臣自知有罪,请官家责罚。”
赵琇气得伸手指向殿外:“你掺和这件事做什么!就为了这么一两个人不顾及自己一国太子的身份,你要天下人怎么看朕!”
儿时乖巧懂事、如今沉稳谦慎的儿子就跪在自己面前,赵琇竟有一刻觉得陌生,他撑在桌子上捂着心口,缓道:“回东宫去。”
“谢官家。”
赵琇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忽觉心中有块什么东西正慢慢离他远去。
“官家,喝盏茶吧,这是韩大相公送来的新茶团。”朱内官先前见殿内气氛不对,赶紧命人去做赵琇爱吃的茶来,想要缓缓情绪。
“朕不喝。”
朱内官还要再劝:“官家……”
“滚出去!”
赵琇生了好一通气后接连咳了几天,免了几日的早朝,可就在咳疾快好的那日,赵眄私自出府进了宫。
“爹爹!”赵眄在福宁殿一路喊去,福宁殿的宫人见了一头雾水,朱内官急忙出来拦下。
“哎哟我的祖宗小爷,这是在福宁殿可不能这样,陛下还在歇息呢,等陛下醒了老奴告诉您。”
“朱内官,我就见一面,一面就走。”赵眄推开拦他的宫人,像条泥鳅似的从众人当中的缝隙溜进去。
“爹爹!大哥他……”
“放肆。”赵琇从殿内走出来斥责,“在这大呼小叫没半点皇子的样子,成何体统!”
赵眄立刻跪下不是先为自己请罪而是先为赵瞻求情:“爹爹,大哥不会这么做,他是冤枉的,一定是东宫的宫人怀有二心,求爹爹明鉴!”
赵琇恼了他一眼,飘飘然留下一句话:“太子就在东宫,安王可以亲自向他确认。”
“爹爹这是信了那些小人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