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糖人摆在一块儿,明显就能认出来谁是谁,范愚那个也被捏成了同祝赫此时一样的打扮,个头却要矮一截。
买了蜜饯的快乐顿时被冲散了些,范愚暗暗磨了磨牙,然后趁着祝赫正在看着自己的反应笑的功夫,伸出了手。
将个头高些的糖人抓到手里,范愚恶狠狠地张口咬了一截。
糖人没了脑袋,再摆到矮些那个边上,二者的个头便颠倒了过来。
“再过些年,我定然要比你高。”口中含着糖人的脑袋,范愚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却也能听出不知哪来的自信。
然后满意地看到祝赫的笑僵在了脸上。
大概是因为府学的课业压力更大些,旬假让两人都变得幼稚不少。
到外边闲逛了一日还不够,这会儿还一人叼着个糖人,懒懒散散地倚在各自床头,一边对糖人的做工与口味评头论足,一边翻开来新买的书。
才翻了没两页,就到了该用晚餐的时候。
想起上午在状元楼的享受,再对比府学饭堂的餐食,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而后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来了点懊恼。
“忘了,该在外边用了晚饭再回来才是。”
只是这时的感叹已经没什么用,范愚只好认命地从床头起身,打理好有些皱巴巴的衣衫,磨蹭着脚步往饭堂走。
再想到用完饭之后还有新拿到的药在等着,已经在想象的对比中落了下风的饭食顿时更加没有了吸引力。
这回喝完药,能有蜜饯来除去口中的苦味。
这还是范愚头一次在平昌县买蜜饯,运气似乎很不错,误打误撞地进了白洛买谢礼的那家。
甜滋滋的味道和头一回尝到时一样惊艳,比他在族学时候吃惯了的明显要出色不少。
而因为方才煎药的位置选在了窗子外边,这会儿呆在屋里,鼻间还能嗅到点浅浅的药香。
没打算继续读书,趁着难得的空闲。范愚计划着去探索一下解锁之后就再也没进去过的那三个课室。
他向来对柔软的被褥没有什么抵抗力,既然现实中又要装作是在发呆,就索性毫无形象地趴到了床榻上,还把脸埋进被间蹭了蹭,而后搂着被褥,才让意识进到了系统空间中。
有三间课室可供选择,但一次经营便要花费起码半个时辰,而现实中天色已经黑了,要是想要照常休息便没法点上三回经营,范愚一时陷入了纠结。
还是想到解锁时候花费的金币顺着琴棋书画的顺序递增,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决定下来。
先进了最贵的画技课室。
才进课室,范愚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系统的机械音先响了一声:“检测到宿主第一次进入本课室,即将进行展示。”
随后原本明亮的课室便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件件陶器的投影凭空出现,在半空中缓慢旋转,极尽展示出来上边各不相同的彩陶纹饰,或形象可爱,或规整精美,自有无限美感包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