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会儿他没有经验,也就没有特意带块抹布来擦拭,一进考房就被满是灰尘的桌面给震住了,为此费了一张草稿用的纸之后才勉强看出来桌面原本的颜色。
府试第一场同样考的是两篇四书文与一首五言六韵试帖诗。
经历了长久的练习之后,范愚对着这二者的掌握已经有了十足的长进。多苦练了两月,对于试帖诗考题可能取材的前人典故与诗句的积累也深厚许多。
第一场考试并没能难倒他,三题都答得颇为顺畅。
与县试时候一样,范愚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答卷,确认无误之后便再度提前交了卷纸。
两月之前,祝赫对范愚的邀请是同考,事实上两人的座号却相差甚远,甚至不在同一排里头。
于是从搜身便散开,一直到此时不约而同提前交了卷,两人才在等候放排时再相遇。
才踏出龙门,范愚便听到一声“快瞧,那个才九岁的县试案首,竟然这么早便出来了。”
正是开了盘等人押注的好事者,打从考生进了场,这人便一直站在场外等候。
前两场发案用的是座号,除了考生本人谁也不知道名次对应的是谁。因此他就只能在场外等着看名单上各人出考场的模样与时间,才好及时调整第二场考试的赔率。
第27章
祝赫是知道有人开盘的事儿的,但还没来得及下注在他自己身上,就已经到了府试的第一日。
等到踏出考场,发现这人对才出考场的范愚的关注之后,祝赫终于转过头,为身旁还不知情的小孩解释了一番缘由。
范愚这才知道,晨间被众人注视的其实是他自己,而不是身旁这个尽显风流姿态的少年友人。
漆黑的眼珠打了个转,范愚忽然意识到这恰好是个赚取经验的机会。
倘若这回府试他依然能考中案首的话。
系统定义里头的出风头,既要令人震惊,又要人知晓他是谁才行。
祝赫为了躲避不喜之人而把范愚推出来的行为,倒是恰好替他扬了名,等到最后成绩出来,要是能再中一回案首,已经被众人知悉的九岁的年龄应当能给他带来更多的经验罢。
哪怕不能,拿上一个头名应当也能赚到一点经验。
至于开盘下注之事,三场三盘,加上最后的案首,兴许还能发笔小财?
想到这回答题的顺利,范愚估摸着没准已经能把第一个头名收入囊中了,倒是因为没有早点知道好给自己下个注而感到了一丝遗憾。
一边在心里算着经验,范愚一边和祝赫一道往客栈走,还对着开盘的人笑了笑。
客栈说是要比旁的远一些,却也只用走上片刻,比之县试时候每日走回族学的距离,可要近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