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神经全被麻痹了,燥意蓦地腾起,顷刻间占据了梁亦辞所有心神。
他掌心烫得惊人,而怀里的Omega不知为何,明明从眼角到脚趾全被薄红霸占,偏偏肌肤还透出股捂不热的微凉,像一块值得盛夏时节拿在手中把玩的羊脂玉。
喉结的痛感撤离,楚悕似乎幡然醒悟,担心梁亦辞被咬疼了会恼,就小心翼翼地又在齿痕处舔了又舔,哄小孩般呼了口凉气。
这动作不是隔靴搔痒,而是星火燎原。
梁亦辞呼吸急促,神色猛沉,理智的弦硬生生被楚悕磨断!
那双祖母绿的眼珠顷刻间沾染上无数欲念。等楚悕抬起脑袋,不怕死地继续用纯真眼神盯来时,梁亦辞抬手捏住楚悕下巴。
不顾楚悕吃痛的低呼,梁亦辞偏头,高挺鼻梁蹭过黑色发尾,循着伏特加味迷恋凑上去,悄悄探出尖牙。
他将潮湿的吻印上疤痕,数着自己絮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脚环警铃大作时,梁亦辞堪堪来得及将Omega腺体吻热吻潮,不等尖牙刺破表层肌肤——
一股大力骤然甩开他胳膊,大腿上的压力猛地撤离,狠狠将他掀到了一边!
由于精神涣散,梁亦辞没能及时回神,强烈的电流就从脚腕窜上,顺着四肢百骸聚拢向梁亦辞心脏!
倒向地面时,他下意识向旁侧一让,避开了跪坐在懒人沙发喘粗气的楚悕,不多时就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伴随“扑通”声,楚悕缓缓睁眼。
他没看对方,抖手拽来外套,试图将赤身裸体的自己裹起来。
由于脑袋生锈,他好不容易掩上衣襟,才慢半拍地循着“轱辘辘”的轻响,垂首俯视。
地面上赫然躺着两颗抑制剂糖丸。
楚悕像在沙漠里久旱的人蓦地撞见甘泉,眼前一亮,急忙用满是潮汗的手抓来一颗。
在意识完全被欲望泡胀俘虏前,他屏住呼吸,不去细嗅周身的硝烟味,也顾不上外包装干不干净,胡乱拍了几下就剥开糖纸,将被捂软的糖丸囫囵吞下。
汽水味顷刻间占据味蕾,像被冰箱封住的夏天。楚悕满身激荡的血液暂时偃旗息鼓,像是高烧不愈的人额角被放上冰袋,口干舌燥的人暂时解渴,顷刻间畅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