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又道:&ldo;现在流行只戴一只耳环?&rdo;
对邪魔歪道谈耳环故事?她还没那么无聊!
&ldo;奇怪了,你管我爱戴三只还是五只耳环!&rdo;她撇撇嘴,一手一直摩挲耳环吸引他的目光,另一手顺道拿起xo帮他斟酒,徐徐注入满满一杯深色液体。
&ldo;你更奇怪,方才宁死不陪我,现在居然自动帮我倒酒。&rdo;讥诮的唇线重现。
&ldo;这位先生,我们话不投机,我给你面子和你干一杯,你就让我走吧!&rdo;
贺廷睿啧啧两声,&ldo;你伶牙俐齿,偏偏记性差。当真不知我为何独留下你?&rdo;
唉,一个人猛唱独脚戏乱没趣的。
迷惘瞬间浮现徐蓓蓓眼梢,&ldo;我记性差?&rdo;
像他这种衣冠楚楚有钱有势的一尾大色胚,眼睛脱窗者会将他当成社会闻达的青年才俊,和她这种在社会底层混口饭吃的小人物会有交集?
慢着慢着,一个几乎消褪的画面蓦然街上脑海……
&ldo;青年才俊?!&rdo;她脱口惊喊,差点被梗住气管的口水呛毙。
正文pa9
冤家路窄挟怨报复,她这下稳死无疑!
对嘛!猫儿有心捉弄老鼠,就得让老鼠明白才精采呀!
贺廷睿两指夹住酒杯,安适自若地饮入一口酒,对她耳边呵出热气,挑逗道:&ldo;你不喊&lso;色狼&rso;了吗?&rdo;
她脸颊倏匆又麻又痒,浑身还打起了哆嗦。老天,她怎会对他的挑逗‐‐呃,不,挑衅有反应呢?
她拚命忍住无法解释的冲动,只将粉拳捏得紧紧的,两条腿频频发抖,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两片红唇紧咬得都快出血了。&ldo;我我我……&rdo;
&ldo;你你你怎样?&rdo;没戏唱了?小老千这么快就投降?不会吧!
他有点想笑,却又失了兴头,不知不觉又啖一口酒。
恐惧的表情大抵就是这样吧?徐蓓蓓避免将演艺细胞发挥得太淋漓尽致,睁着无措明眸,讷讷低吟,&ldo;我想告诉你……将进酒,杯莫停。&rdo;
他更迷惘了。小老千高张的气焰全没了?她卖什么药?单纯的吟诗助酒兴吗?
&ldo;我还要跟你道歉。非常慎重的道歉。&rdo;她的头低低垂下,局促地盯着双
手。
不会已经偷偷泪滚两行了吧?原来真是个挤不出几滴胆汁的小女孩……啧,他没兴致陪她玩下去了。
他正色道:&ldo;你终于明了一星期前你不该戏耍我了?&rdo;
&ldo;嗯,我是不对,一星期前,还有……现在!&rdo;
带着笑意的脸蛋骤然扬起。
森然冷意爬上贺廷睿的背脊,涔涔冷汗滚落鬓角,他的视焦开始涣散,眼前景象开始模糊……
&ldo;你……骗我喝酒!你……道地的……小老千!&rdo;
充满怒意的声音骤然高扬几秒钟,又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