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穿裙装?”他问。
回应他的是她眉间的微蹙。
“少爷,”她问,“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
“是我,做的不好。但,过来吃点东西。”他答非所问。
玲珑怔了怔,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难懂,为什么简珩好像没听清的样子。
“站住!”简珩神色一变,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冷声道,“歉,我已经道过。你不饿我还饿呢,吃饭!”
“说好了送我回黑域药田的,我想回去。”她怔怔的说。
其实她更想回家,却又想不起家在哪。
简珩语凝。
他沉默片刻,“阿珑,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
转而又小声道,“下回就不疼了。”
察觉主子与姑娘的气氛不对,侍女纷纷垂下头,欠身退出敞亮的房间。
下回?玲珑的眼里闪过无法掩饰的恐惧,却又那样困惑而空洞,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不,你不能骗我。说好的就一晚。”玲珑摇着头道。
身子已经被他欺负了去,玲珑一无所有,再不会还他什么。
一晚怎么够?他要她一生。
“还跑,我是欠你啦,有完没完!”简珩气的箭步上前,拽住她纤细的胳膊,手腕用力,就扯进怀里。
阿珑木然的脸庞这才有了湿润的泪水。
他捧着那张令人不安的小脸,强迫她正视自己,“我是认真的,阿珑,难道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喜欢……”
门口出现一个怯怯的身影,穿着桃红色的裙衫,正是朦月,半垂着长长的睫毛,手里捧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
谁让她过来的?
简珩目光森冷,“滚!”
朦月慌了神,扑通跪地颤声道,“爷息怒,奴家担心爷的身体,这才借着给姐姐送药的机会过来瞅瞅。”
娇声细语里三分情丝三分羞怯,剩下的皆是欲语还休。
这招用在十个男人身上,九个半会中招,剩下半个起码也得暗暗垂怜。
可惜今天的简珩尚且自顾不暇,哪有空搭理她。
“来人,拖下去。”他低沉道。
朦月这才恍若晴天霹雳,可惜为时已晚。
当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哭着喊着求饶时,人已经被拖出了院子。
那碗药经由一名黄衣侍女的手,端放在案几,侍女欠身退下。
玲珑望着那碗药,嘴角微翕,在简珩开口解释之前走了过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很苦,但还能入口。
不过是绝育的汤药罢了,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