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裂成了一片一片,逶迤堕地。
帐帘垂下。
男子的衣物悉数抛了出来,将轻纱严严实实的覆盖了。
“十一,十一……”
女子低低的唤着,喘息着。
半晌,帐子里忽地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惨呼,旋即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里,被床榻颤动着的,轻微而又绵密的戛戛声盖过。
“这都什么时辰了?”
“家主的身体……能吃得消么?”
尽管众人都远远的站在了庭院里,但那道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似压抑似快意的喘息,仍是断断续续的飘到了众人的耳里,久久未歇。
“既然是药引,就不会让服药的人有事的。”
张玉郎头也不抬,冷漠的开口道:“即使有事,那也只会应在她的身上。”
反正经此一夜,崔异便能极快的恢复起来,不久就能继续主持着清河崔氏的大局,免得被旁人钻了空子。
至于她,会否在醒来后受不住刺激,寻死觅活,或是醒前就被榨成了毫无价值的药渣,半死不活,他觉得全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
许含章慢慢地睁开了眼。
昨夜,她做了个非常羞人的梦。
在梦里,她趁夜赶去了升平坊,寻到了仍生着她闷气的凌准。
为了能让他消气,她便不断的蹭着她,抱着他,而后,他的心终是软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竟是做起了在山间还未做完的事。
他是那样温柔而强势的吻着她,令她身心俱醉,胆怯而惶恐的迎合着,期待着。
当那一瞬真的来临时,被撑开、被入侵的疼痛是那样的激烈,毫无快感可言。
她立刻就痛得直掉泪了,却被他吻去了微咸的泪珠,柔声的安抚着。
于是,痛便变成了甜。
从此以后,他是她的了,她也是他的了。
再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亲密,更无间。
这真是个怪梦。
但也是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