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黑裙女子极淡漠的扫了吴玉姬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个东西,也拿到棚子里去。”
余下的人正要领命行事,就见红裙摇曳的阿婴从树枝上轻盈的跃下,似笑非笑的开口。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现在吗?”
不知过了多久,黑裙女子才回过神来,低声道。
阿婴只微微点头。
约莫是一炷香的工夫。
一个造型古朴的桃木箱被众人小心翼翼的抬出,轻轻的放在了吴玉姬的床前。
箱子上,贴满了朱砂画的纸符。
一股浓烈的焦臭味,正顺着箱子的缝隙,不断往外钻去。
……
……
马场上。
“听说,你昨夜又做噩梦了?”
崔异打马上前,慢悠悠的跟许含章并排而行,问道。
许含章都不需要刻意去追问,便知道定是松烟给他透露的,于是一边感慨着太机灵、太有眼色的婢女是不好消受的,一边干巴巴的苦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这次的梦,又是什么?”
他可不像松烟那样好打发,一句‘没什么’就能搪塞过去。
“是……一个人头。”
许含章紧抿着唇,和他对视了半晌,最终无奈的败下阵来,答道。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鬼使神差的隐去了烧焦的细节。
也许,是因为这个细节看起来并不重要。
也许,是基于某些她也不知道的原因。
“是谁的头?”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很恐惧,很绝望……我想,那颗头颅的主人,一定很……”
“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要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