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悟接管白家,整顿白家内务;清理出护龙军中上次与东梁勾结的叛徒,将其宰杀悬挂尸首于东梁皇宫十日。
让所有敌人闻风丧胆,却让四国女子疯狂。
可是,他却始终只是一个人……
时隔三年,白悟对老祖的守孝期满。
邹氏守在白家书房里坚决不走,“这亲事是悟儿当年亲口点头答应的,如今守孝期满,悟儿理应将裳儿迎娶进门!”
白悟看着与上一世皇甫兰拥有一模一样面容的母亲,嘴角浅笑,“这一世母亲也还想利用孩儿吗?”
邹氏皱眉,看着性格愈发清冷的儿子问道:“悟儿是何意?”
“何意?”白悟放下手中书本,绕过书案,
“母亲暗中频频联络白家元老,插手白家生意;对于家族内务也半点不放过,如今还妄想要控制孩儿的亲事吗?”
“你,你如何知道?”
“母亲的小打小闹,孩儿全部看在眼里,只是无心搭理罢了。不过,若是母亲还是这般得寸进尺,就请恕孩儿不孝了。”
“娘亲插手白家事务,只是不放心悟儿太过劳累。可是悟儿与裳儿的婚事,悟儿决不能一拖再拖……”
邹氏轻言轻语相劝。
“好了!”白悟怒道,“当初的亲事是母亲一手逼迫,老祖孝期之时孩儿便说得很清楚,为了守孝,解除了与表妹的婚约。母亲难道忘记了吗?”
“可是如今裳儿还在苦苦等待,难道悟儿忍心伤害她的一片痴心?”
“呵呵,”白悟笑得凄凉,“等待?等待若是有用的话,我愿意等待一辈子。”
轻轻抚摸袖中的蝴蝶,白悟心痛到呼吸都开始难受。
倘若当初小心来寻自己之时,自己没有丝毫顾忌便接受了她,现在自己又何需等待?
倘若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与霓裳的婚事,小心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倘若……
凝视墙上自己亲手写下的诗句,白悟默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里幽梦忽怀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泪千行……小心啊!是怎样的心痛才让你写出这般绝望思念的句子?
自己怎能忘记,怎么能忘记?
邹氏瞟到儿子又开始对着墙壁上的诗文发呆,怒道:“若悟儿执迷不悟,还在思念沐心那个贱人……”
白悟倏地回头,眼中射出利箭般的目光。
邹氏瑟缩了下:“总之,若你不愿履行婚约,娘亲便吊死在你面前!”
“请娘亲自便,”白悟的声音带霜,复又转身凝视诗句,“若娘亲自己上路觉得孤单的话,孩儿可以让邹氏满门下来陪你!”
“你,你……”
白悟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直接吩咐道:“阿勇,送客!”
邹氏气到不能说话,咬牙转身大步离开。
阿大端来一杯清茶,放在桌上,看到满脸清霜不发一语的白悟劝说道:“家主何须与自己母亲撕破脸皮?”
白悟拿出袖中的蝴蝶,“她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辱骂小心,若不灭她的气焰,日后还不知会如何对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