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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乘云楼。
梵音闲来无事靠在楼中的栏杆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游客,口中含着白玉烟嘴,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不知何时,楼青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将他手中的烟枪给抽走了,皱眉道:“这种东西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别抽了。”
梵音无所谓的笑了笑,将东西拿了回来:“多谢楼大人关心了,只是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要不了小命。”
“这东西是要不了命,可若是大火……就说不好了。”
楼青说着,对上了梵音的眼睛。
梵音一脸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着耸了耸肩道:“我不明白楼大人在说什么。”
“你最好是不明白。”
楼青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无事发生一样说,“我来取药。”
他随着梵音进了屋,看着梵音放下手中的烟枪去给他找药。
他随手拿起那东西,稍稍用了一些内力,只听得嘎嘣一声,上好的烟枪上出现了裂痕。
梵音回过头,却只看到那家伙无辜的将烟枪放在一旁道:“不小心的……”
梵音:信你是不小心的,还是信我是皇帝。
不过梵老板刚赚了比大的,如今正是财大气粗的时候,心爱的烟枪被弄坏了也就坏了,大不了换个更好的。
他将药丸扔给楼青,衣袖不经意划到臂弯处,露出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疤痕。
他自已并没有注意到,却被楼青尽收眼底。
楼青走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他的胳膊,指尖划过那道伤疤,微微用力的按了上去。
梵音吃痛的皱了皱眉,用力想把手抽回来。
楼青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低垂的眉眼扫过他有些心虚的样子,轻笑一声道:“烧伤。”
“还真是不要命啊,梵小闯。”
他的语气有些缠绵,带几分训猫训狗一般的逗弄。
谁也不知道如此温雅看起来甚至有些柔美的梵楼主竟然还有这样粗俗的昵称。
听到这个名字,梵音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还是在南疆的时候,他给自已起的名字。
不过他还是将手抽了回来,别过脸道:“这是我自已的事情。”
又不给他睡,又想管着他,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做别的事情我不管,关于墨谪清的,我劝你别插手,稍有不慎,可是会被报复的。”
楼青落下手,认真的警告着对方。
梵音耸了耸肩道:“跟我没关系,火是乌彻溟放的。”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梵音哽住了,有点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说自已也是去放火的吧……
看他没有回答,楼青也不再逼问,只说了一句:“你是我带出来的人,你死了,我会愧疚,好自为之。”
“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虽然失望过无数次,但梵音还是忍不住带着些许期许。
“你最好别死。”
楼青淡淡回答道。
梵音也顾不得苦涩了,他有点恼火,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想怎么睡了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