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寐也感觉到了他突然变好了几分的心情。
“墨相当真?”
王寐自然不相信他墨谪清会有这么好的心。
还让权给乌玄珏,太过于虚假,真是骗人都不打草稿的。
为了让王寐相信,墨谪清对他都走了几分耐心,继续说道:“我早就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朝堂之上混迹了,若不是受先帝之托,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浪费十年的青春?”
“这十年,我连妻子都没娶,甚至还被人诟病为断袖,不都是为了完成先帝所托吗?”
“若是捻玉他能够独当一面,我也好早些告老还乡,去游山玩水,领略一下江南风光啊……”
墨谪清说着说着,都把自已感动了,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委屈,这就是影帝的实力,演着急了,自已都相信了。
奥斯卡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啊!
王寐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干巴巴道:“墨相未免做戏过头了。”
墨谪清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心中暗道不好,好像确实有点太激动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王寐心如擂鼓。
墨谪清说的……不像扯谎,还是说他蛊惑人心的把戏已经如此厉害了?
前世的墨谪清到底有多可恨,有多恶心,他可是一清二楚!
墨谪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打算,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墨谪清。
想想近来的墨谪清,确实不大对劲,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
王寐的声音还是有一些干涩,可是态度却缓和了许多。
墨谪清摸不明白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但是自已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多余的体力自已走回去了,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一路无话,王寐将他送回了院中,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谪清回到房间,却发现张萧言正站在自已的房间里,看到他回来,张萧言有点焦急道:“主子您去哪里了?您怎么离开也不说一声?可有伤着碰着?”
这三连问墨谪清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只能化作一句:“你话多了些。”
将人一口堵了回去,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张萧言闭上了嘴,心情看起来显然不太好,本就冷冰冰的眉宇之间多了许多戾气。
他将药端给墨谪清后,就转身离去了。
另一边的王寐在离开丞相府后,摘下了面具,对身后的暗卫说到:“去查查,会不会有什么人,替代了墨谪清……”
“是。”
——
又过了两三天,墨谪清的身子才好了许多,重新出现在了朝堂上和御书房。
眼看年关将至,最近大家的手头上都忙得厉害,乌彻溟也是忙着和太后互相找不痛快。
御书房内,墨谪清借口锻炼乌玄珏的能力,将手中一大半的奏折都推给了他。
乌玄珏显然也是没搞清楚他的这一套流程,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埋头批阅,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方式上,故意藏拙,用了一些绕路的笨办法。
没想到,有些办法竟然因为太笨了,被墨谪清检查之后打了回来让他重新批阅。
墨谪清心中暗爽,上大学时,老师经常将他的作业打回来重新做,那时候他抱怨不断,只不过如今他成了检查作业的,才知道了当年老师的头疼心酸。
这乌玄珏故意藏拙,用这种蠢办法来糊弄他,真是气得他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