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绾眨眼:“哪句?”
“以前喜欢裴荇居,现在不喜欢了?”他问。
庄绾点头。
“那你现在喜欢谁?”梁锦羡漫不经心地问。
“我谁也不喜欢,”庄绾半真半假地说:“在我眼里,只有钱和地位最重要。”
“你果真肤浅!”梁锦羡笑:“我喜欢!”
“。。。。。。。。”
须臾,梁锦羡敛了神色,叮嘱:“婚期将近,以后尽量少出宫。”
“知道了。”
。
京城。
沈祎忙完从官署出来,正要上马车,见个熟悉的人跑来,他停下来等。
很快,那人快马到近前,递给他一封信。
“从哪送来的?”他问。
“西南。”那人压低声音:“密信。”
沈祎接过信翻到背面一看,火漆压着红黑二色,确实是玄诏阁传密信的记号。
莫名地,他心头沉重起来。
裴荇居在西南写密信过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出大事了。而且这件大事估计跟京城这边还有牵扯。
果然,待他上了马车拆开信看,神色越发地凝重。
“回公主府。”他吩咐车夫。
酉时二刻,沈祎到了府上,却得知乌静公主出门未回。他兀自点点头,心绪纷乱,不自觉地走到乌静的正院。
偏厅的门是敞开的,里头摞着几个樟木箱子,是此前乌静让人收拾好的行李。那日之后,她没再提回鲁国的事,却也没让人把箱子整理回去。
似乎在等什么,又似乎在犹豫着。
默了会,沈祎转身大步出门。小厮问他去哪,沈祎撂下句:“若是公主回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
。
乌静是傍晚擦黑时回府的,其实她可以早些回来,但也不知为何,她多半不愿意待在府上。尤其是当沈祎下职后,她并不想碰见他。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她跟沈祎相处越发地不自在起来,她没想好要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
是他的妻子?可他们是协议的婚约,而且沈祎心里另有他人。
是他的朋友?但两人发生过关系。
却也不是陌生人,毕竟两人同住屋檐下多少了解彼此。
乌静公主最怕尴尬,为了能避免一切尴尬,索性每天早出晚归不到天黑不回。回来后兀自用过晚膳在庭院里散步,之后点灯看一会话本子,见天色沉得差不多,便自顾睡去。
她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无聊了。
偏生七月的天气燥热难当,尽管屋里放着冰盆仍旧难解热意。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熬了许久也难以入眠,想着,或许是窗开得小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