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男人单手弹了下纸单,指骨骨节咯吱作响。
“丹尼尔,你还是没赢。”
由于那次事件的特殊性,整个地下四层只存放两具尸体。
明日,是莫多尔克·阿道夫的头七,即便俄罗斯人没有这个风俗,也需要将他运送回俄罗斯下葬。
木法沙拉开冰柜门,一左一右。
莫多尔克和丹尼尔全都躺在了里面。
“死都死在了一起,父子情真是令人感动。”
男人指缝掐烟,吞云吐雾深吸了一口。
密闭的房间,白雾迷蒙,他叼着烟,站在那。
“二十五年,没有一天不想亲手弄死你。”
木法沙缓缓开口,“但又感谢你,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赞美生命伟大,是活着才能遇到桑茉莉。
她是他千帆过尽的最后归宿。
最后一根烟蒂掐灭,木法沙抻了抻强劲胸膛。
他拿出来两瓶禁忌物。
浓硫酸和过氧化氢。
‘刺啦——’浓烟刺鼻。
骨头彻底融化成了液体。
最后的狂欢,需要恶贯满盈的见证者。
第二天整个墨西哥警局彻底傻眼,尸体被毁监控破坏,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局长致电原书霖,原书霖还没听完就知道是谁。
他出来了。
他居然能那么快出来。
知道困不住木法沙,但原书霖怎么都没有想到能那么快出来。
这头疯兽!
他挂断电话后,加急让婚庆公司把场地布置提前,心头的不安无尽放大。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破坏!
除了茉莉,别人都以为是真结婚。
而他自已,在祝福的恭贺声中,放任恍惚,假意骗自已。
……
……
昼夜辗转,当木法沙只身一人出现在俄罗斯阿道夫家族大楼顶层时,所有的高官眼里全部透着震惊和恐惧。
“你、你怎么——你不是在皮亚塔克!
?”
都能当木法沙爷爷的老头哆哆嗦嗦站起来,拐杖都要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