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有点急躁:“说话!”
渐渐地,桑茉莉水瞳浮现恐慌、难过,她呢喃:“不要……不要裙子……我不要裙子!”
一开始木法沙没有听清,她声音实在太轻了,他凑近,茉莉神情开始涣散,“桑茉莉,看着我!
到底怎么了?”
木法沙拧眉,将小巧的下巴捏起,倏然愣住。
“我不要裙子!
——”
盈盈颤抖的眸子里溢满抗拒,她转身直愣愣盯着木法沙的胸口:“不要,不要裙子!
我不穿!
好多……好多血……不要芭蕾裙……”
啜泣闭上眼,茉莉无助的脆弱,一碰就会碎。
这种状态下,木法沙难以理解,但是小姑娘根本问不出话。
他将裙子下方的盒子拿上来,轻轻将她眼梢的泪珠吻去,粗糙的男人手指拨开她死咬自已的唇瓣:“松开牙。”
指腹上沾染滴滴血渍。
叹了口气,一把扯她摁在怀中,健硕的胸口贴在茉莉湿润润的脸颊。
“又哭又哭,话也不好好说,老子拿你怎么办。”
许是说话间起伏的胸腔震动,又可能是男人略显无奈的安抚。
总之,茉莉紧绷的线顷刻断了,小手揪住衣摆,埋头就是哭,越哭越大声,宣泄的情绪无法控制。
对于小姑娘细腻的心思,他猜不到也琢磨不透,但是能肯定茉莉对舞蹈裙很抗拒。
这不应该啊,不是没见过当年小姑娘把裙子看得格外重要的样子。
明明怕得要命,还孤身一人去城中村找裙子。
“告诉我,为什么抗拒芭蕾裙?不喜欢?”
大掌捏捏她的后脖,慢慢顺着下来,轻拍她的背,哄孩子一样,压低声音问。
一向杀伐野性的男人,从来也不会认为小姑娘麻烦,只觉得心疼。
“没有……不喜欢。”
茉莉哭得太厉害,一抽一噎打着嗝:“我只是……太害怕裙子了。”
她一说,更是将头扎在木法沙怀里,紧紧的,恨不得钻进去。
这又他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头凶悍猛兽完全搞不懂:“裙子有什么可怕的。
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