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茉莉的心被狠狠拉扯了一下。
男人细碎黑发黏着汗水,而他的眼神。
——他的眼里有火。
热烈的,急迫的,渴望的,疼惜的。
他的双瞳都烧红了。
“茉宝宝。”
木法沙唤她,声带揉了一层沙。
小姑娘愣了几秒,没想到他比自已先说今天领证的话。
男人叫了她名字就又沉默了,炽热的唇覆盖而下,堵住她急于呼吸的小嘴。
吻依旧热烈。
却带着更多心疼……就好像她受了一点委屈都怪自已没有保护好她。
“我不想你一个人,我一想到如果今天我不在,你要独自面对这些生离死别……老子他妈的好心疼!”
男人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眸深邃专注,“是,老子不是好人,什么善良什么法律,都他妈狗屁!
但是,看到你哭看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看着你妈没了,老子真的难受。”
“嫁给我,马上去领证,老子第一次那么期盼法律的保护。
以后没人欺负你,没人伤害你,不让你难过,老子替你扛所有糟心事,好吗?”
木法沙从额头、眉心、鼻尖唇瓣,一路亲下来,翻涌的情绪快要爆炸了。
桑茉莉怔怔看他,心里有块什么地方崩裂开了。
亮晶晶的杏眸逐渐蒙上水雾,然后她没忍住,嘴巴一抿,呜咽就哭出了声。
把男人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又哄又亲,眼泪在那糙掌下流个不停,一生纵横的暴徒生怕擦疼她,手都颤巍巍不敢用劲。
谁都知道,越是地位崇高的人越不乐意领那张证。
那是束缚,是多余。
但桑茉莉不行,木法沙要用明的暗的,一切手段锁死她摁住她,这辈子一点离开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对于乖巧的小姑娘来说,法律和孩子,是牢固的手段。
他真的,等不及了。
“你、你都没有……证件,你怎么跟我结婚?”
木法沙轻咬了口她的软唇:“你老公要领证,怎么都能行。”
小姑娘噘嘴,抽嗒嗒的从他怀里抽出来,眼泪还在掉但她也不擦了,把挎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