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
木法沙拧着邪笑,冲耶稣相划了个十字:“在乌鸦的世界里,白鸽的存在始终是有罪的。
你说,坏事做尽的人,他真能妄想赎罪吗?”
“不能,一身的血腥永远洗不掉。”
背对着的神父转过身,“儿子,好久不见。”
是全世界都以为死在木法沙枪下的莫多尔克·阿道夫。
他藏身于这座教堂,做了一名受信徒敬仰的神父。
“嗯,洗不掉,那你在拜什么?求什么?”
男人抽过他手上的圣经,似笑非笑翻看。
“我在用余生赎罪,求你众叛亲离,断情绝爱。”
莫多尔克平静开口。
木法沙叼着一支烟,眯眼,点点头:“那你现在挺失望。”
“江海洋不是坠海了?他是第一个,众叛亲离。”
干瘪丑陋的老人桀桀笑。
木法沙唇角一点点扯平。
“神爱世人,神不会让他的信徒失望的。”
莫多尔克张开双臂,仰头扬声:“我三年前布了一场局,就是要让那个女人消失!”
“还是仁慈了,她父亲死了,她也应该去死。”
“她的存在让你变成一个会谈感情的废物!
木法沙,你跟你妈一样,迟早死在感情里!”
张牙舞爪的莫多尔克对他极其失望:“我让世人都认为你把我杀了,就是要把你变成无情无爱没有人性道德的怪物,你知道这样的人会被多少人敬仰吗!
?”
没有弱点的人,就是现世神!
“你为什么要把她找到了。”
他摇头,痛心疾首:“记不得你,耳朵也听不到的残疾人,你也当个宝。”
“她催眠的医生是你安排的吧。”
木法沙呼出烟雾,后槽牙磨着一字一句问。
那骨骼相锉的渗人声音让对面的男人呼吸都变得更静。
“是,她妈妈刚好也有同样的需求,我就顺理成章找了最会催眠的大师,很成功。
三年了,她一点都没有想起你。”
“其实,那年在墨西哥,我的本意真不是杀了她爸爸……我是想杀她全家。”
莫多尔克疯疯癫癫:“可惜警察来了,真是烦透了!”
“现在俄罗斯和缅甸联合要围剿你,你像个刍狗一样被追杀,还要找芒斯特那个邪祟帮忙,木法沙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他眼底的风暴越来越激烈。
“我一直都知道你藏在这。”
男人掸了掸烟灰,睨视着他面前的老人,视线一点点下沉,只剩幽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