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怔住,眼底有情绪起起伏伏:“从缅甸那次……你全在骗人。”
“嗯。”
何皎皎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嚓’地一声,火苗窜出来,她低头,点燃一根卷烟。
“也不完全。”
她笑了笑:“津海市、警官学校学生、何皎皎的名字……这都是真的。”
“毕竟太子党需要一个真实的人放在木法沙身边,不怕掀老底的查,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心底蔓延,桑茉莉的四肢百骸都有些僵硬。
“为什么要救我……你们要的不就是我死了,木法沙崩溃,你们趁机击垮他吗?”
她眯了眯眼,烟雾在唇角吞吐,“对,但我做不到。”
“什么?”
茉莉愣怔。
她扯唇有点自嘲:“或许,我这种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泯灭情感。”
感情就是她的死穴,友情,爱情,都将蚕食她。
何皎皎抽着烟,冷漠又痛苦:“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是花蛇。
养在贺仑少爷边上,为他蛊惑对手,为他杀人的一条蛇。”
“开始一直都很顺利不是吗,你在仑少爷的冷冻室里听到那个声音就是我,你真以为我是去救你的啊?我看到木法沙来了,只能把自已重伤,我赌赢了,姐姐你太善良了。”
也许,是她太恶毒了。
“我问你。”
桑茉莉软糯声音哑了些许,她眼角冒出泪花,“小西泽在戒毒,明明就要成功了,却莫名又拿到了海洛因复吸了,是你做的对不对?”
林中气温渐冷,远处的钟声又在敲击。
半晌,何皎皎说:“是呀。
其实最后他还能活几天的,可他好痛苦,我就……帮了帮他。”
“你这个杀人犯!
装模作样说一些想家的话,编造可怜身世,我……我根本就不应该信你!”
茉莉澄净的眼底聚集水汽。
“装模作样,编造吗……”
何皎皎喃喃,“算了,反正曾经的何皎皎早就死在清迈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