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划过沙盘的军官并没有着急回答:“那你呢?你又瞒了她多少事情。”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在男人那借了火。
拿掉那张禁欲温和的面具,原书霖眉眼尽是薄凉:“茉莉至今都不知道她爸爸是被你父亲弄死的吧。”
“还黑手党。”
原书霖冷笑:“桑之谦被人从晋北逼到国外也没有放过,莫多尔克赶尽杀绝因为谁?尊贵的家主,你的权杖之上就没有桑家的血了?”
俄罗斯的顶级暴徒,嚣张跋扈。
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就怕捧在手心的小姑娘知道最后的真相,会再次离开他。
木法沙曲起一只长腿踩在椅面上,黑眸血丝尽裂:“她不会知道。
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也不想她情绪崩溃到发疯吧,副指挥官。”
原书霖手缝夹烟,不知何时伫立于他面前。
“你在逼我?”
“我在跟你做交易。”
他嗤鼻笑:“木法沙,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站在一个战线?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就凭你跟厉清如催眠茉莉这件事。”
气温降至冰点。
原书霖虎口掐住桌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面前的深山野兽从来不是只有恐怖威慑的武力。
他心思缜密,累累杀伐,庞大的信息网络能挖透世界上一切的信息。
“在你来之前。”
男人抱臂看他,臂膀迸发的青筋根根分明:“一开始并没有确定,直到你出现。”
“原书霖,这场交易我赌你一定会做。”
赫赫功绩的军官极力隐忍,时至最后他冷言:“木法沙,你有种!”
“那么,副指,羁押老子的那些兵该放了吧。”
从来以高岭淡漠示人的天之骄子,叼着烟,匪气横生,“兵?什么兵?我抓你兵无辜扣押要提供证据。”
他手指优雅,整理军服。
“再说了,军籍都没有,算哪门子兵。
你说是吧?”
灭了木法沙好几个精锐独立兵,够让他冒火的。
木法沙细细密密盯着他,忽然笑了。
桑茉莉个蠢兔子。
一口一个书霖哥哥,说起来就是原书霖这好那好。
披着人皮的狼,本质上跟他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