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夏将平淡道。
“呵。”姜九歌轻呵一声,错开目光,站在台阶上,看向一个方向,“思京公子,已是我太上学宫之学子,因此,无论是其安危,还是其去留,皆与大夏国无关,就不劳烦诸位了。”
“什么意思?”夏将眉心微凝。
姜九歌回眸,看向他,“意思便是,我太上学宫的法院长,既法先生,就在刚才,收了一名学生。”
“是秦国公子?”夏将神情一冷。
“如将军所言,正是思京。”姜九歌语气停顿了下,递出一份函书,道:“他现在,已是我学宫法先生的学生,那便与我太上学宫有关,此外,这是秦帝的函书,将军,可以看一看。”
夏将眉头紧皱,将信将疑的接过函书,确认了其中真伪,可心中又有不甘,话锋一转道:“之前,我大夏帝国,兵马围救秦长公子时,遇一人,此人,不仅深藏不露,且武功高强,大有夏功之武力,后,突然消失了踪迹,我方追查却始终不得其身份,先生,该不会就是此人吧?”
眼神凝视着眼前的四先生,对于那位神秘宗师的真实身份,多有猜测,只是,那人的武力,似乎犹在姜九歌之上,
但,他还是有此一试。
“将军,是在怀疑我不成?!”姜九歌步子一踏,气息澎湃,即使对方是夏国的将领,但要是惹怒了他,同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实不瞒先生,本将军,确有此忧虑。”夏将手掌忽然落在他肩膀上,手掌猛地一用力,然而在同一时间,姜九歌身上的气息磅礴,使得他被这股气势震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将军。”一位位军卒执矛向前,不善的凝视着这位太上学宫的四先生,杀机毕露,眼神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即使对方是一代宗师,可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杀出。
然而,夏将却是摆手制止众军卒,看着姜九歌,说道:“看来,不是先生,在下,冒失了,先生勿怪。”
“你说得很对,这的确很冒失。”姜九歌语气冷淡,知道对方是试探。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诸位先生了。”夏将转身上马,挥手道:“我们走。”
他扯了扯缰绳,扫视上方的学而无涯,看见了学宫的法先生,也看见了那位秦帝长子,就在法先生身旁,但,有秦帝函书在前,又要权衡学宫的影响,他还真不好强行带走秦国公子,只能先率人离去。
不过,即使不能将人带到大陵,可,只要人到了东海,这件事也不算太坏。
姜九歌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回眸看向上方,见法先生转身离去,他也离开了这里。
……
太州,蓬莱岛。
在这天门的蓬莱岛,同样迎来了一支兵马,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指神武峰而去。
“大先生武华何在。”一位位军卒到来。
“诸位将军,寻我家阿华何事?”美妇公孙姝慧在数位侍女的搀扶下到来,见到眼前的一位位军卒,她多有猜测,神色平静道。
“公孙夫人。”见到来人,为首的将领,思虑再三抱手道:“实不相瞒,本将军来此,是为了查清一事。”
公孙姝慧眸子思索,看向众人疑惑问道:“哦,何事啊?”
“夫人,可听说了不久前的一件大事?”夏将语气略有停顿,“秦帝家室在我大夏地界遇刺,然而其公子思京,却让一人带走,此人,武功极强,应是一代顶尖宗师,其武力之超绝,纵使在宗师之列,也是少有的存在,可是,至今却不知其身份。”
“这么说,你们是怀疑我家阿华?”公孙姝慧语气渐冷,心头却是暗凛,谨慎了些道:“我承认,我家阿华,实力倒还勉强,可宗师之列,在阿华之上的,并不在少数。”
“远的不说,就说那剑屠夏功,其实力,犹在阿华之上,何况其身份,乃秦帝三卫之一的秦锐士统领,此人,必有最大的可能。诸位将军,不去质问秦帝,又何故怀疑我家阿华?”公孙姝慧语气不善,有些不喜。
“夫人莫要介意,在下,也是职责所在。”夏将扫视众人,见她那即将临盆的孕肚,不由轻呵一声,道:“只是,我观公孙夫人乃有孕之身,本该在房内修养,此时却子身来此,我想,武华先生,应该不在这蓬莱岛吧…”
说到此处,眼神凝视着公孙姝慧,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只是,她的眼睛始终波澜不惊,猜不透彻。
公孙姝慧轻呵道:“在与不在,也不劳烦诸位担心,请回吧。”
此话落下,言语之锋锐,可谓是丝毫不给他们颜面,气势变得微妙起来,有些紧张。
一位位军卒将领,都握紧了枪矛…